“您也知晓,月月出身民间,虽有容王妃名号在身,只是若是儿臣远赴疆场,若有万一……身负皇家郡主头衔,总不至于全无倚仗。”
皇帝不乐意听这种话:“什么叫若有万一,没有万一!秦越川,这又并非你第一次上战场,怎么说的跟同朕托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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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川跪的笔直,言辞恳切,甚至似乎比方才同皇帝谈论北玄处境时,还要郑重三分。
“儿臣只是想临行前为月月准备万全,求父皇成全。”
“儿臣还是那句话,月月是儿臣心之寄托,若她安好,儿臣必将无往不利,得胜归朝。”
皇帝一言难尽,他猜到秦越川提的请求,约莫会同她的王妃有牵系,只是没想到,竟是全部为她而求!
“你……”
皇帝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唯此,儿臣愿立军令状,若是儿臣铩羽而归,父皇所授予全部,尽可尽数收回,儿臣绝无怨言!”
“包括这条命,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好!秦越川,你既是有此把握,我便允了你这三个条件。若是你做不到你的承诺,不光是你的,授予徐弦月的所有的名号,权利,朕也要尽数收回!”
“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望!”
……
时近傍晚,日落余晖。
原先帐内,污秽杂乱,血腥冲天,已是不可疗养居住。
秦灵若自作主张,将秦冷移到旁的帐子休养。
徐弦月事无巨细,叮嘱了好些注意事项,秦灵若俱是一一记下。
“月月,他的毒,当真无碍吗?吐了那么多腥臭的乌血,瞧着瘆得慌。”
徐弦月凑近她极小声道:“那是种药丸,口中含化便可有此种效果,于身体无碍的。”
徐弦月摸到荷包时,禁不住感叹:阿娜罗某些方面还是蛮靠谱的嘛!这次多亏了她那的稀奇古怪“吐血丸”。
徐弦月最后探了探秦冷的体温,又道:
“夜间多半会高热,勤擦着身子,有助于降温,待到高热退了基本也就没有大碍了。”
“擦身?”
徐弦月道:“大抵是半个时辰或是一个时辰命人替他擦一擦次就好了。避着伤口些。”
徐弦月不清楚秦冷有无仆婢下人照看,但是她清楚,秦灵若定会安排妥当的。
秦灵若不曾多想,点头应答:“好,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