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怀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僵在当场,迟钝了片刻立时钳住她上下作乱的“爪子”,自面颊至脖颈涨的通红:“阿娜罗,你做什么!”
阿娜罗仍是攥着他的衣襟外袍,一本正经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检、查、清、白!”
那事无论男女,身上都会有痕迹的……
贺薛怀羞怒:“你浑说什么!我是男子!”
阿娜罗寸步不让,有理有据反驳:“男子怎么了?男子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
“而且,我听说,好像容王也曾险些……”
徐弦月忍不住“呛咳”了几声。
阿娜罗怎么知道的?!
阿娜罗回头看了一眼,又扭过头面向他:“奥,月月还在这,我就不说了,但是,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我得看看你清白还有没有……”
两人吵闹拉扯,将徐弦月晾在一边。
徐弦月突然觉得马车里燥热得很,眼下应是也不需要很她。
也不管二人听没听见,招呼了一声重新回了容王府的马车上。
秦越川不知何时回来的。
徐弦月掀帘而入得时候,欣喜道:“你何时回来的?”
他着牵她坐下:“方才,镇国公可有说什么?”
徐弦月摇头,将贺薛怀的话复述了一遍,秦越川凝眸陷入沉思:“看来确实应该小心皇后,宫中传召无可回避,贺薛怀身负武功,且是重臣皆是如此……”
月月身为女眷,若是强召入宫,亦是拒绝不得。
来日他必要上战场,远离京都,照拂不及,临行之前,该是想个一劳永逸法子的。
秦越川想得入神,徐弦月唤了他好几遍都不曾有反应。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秦越川,你在想什么?”
“嗯,在想法子……”
徐弦月不解:“想什么法子?”
秦越川仍在思索,下意识接口道:“月月能够自由拒绝入宫的法子……”
徐弦月垂眼看他,沉默几息,冷不丁突然道:“秦越川是要出征了吗?”
他是重来之人,自是清楚何时是最好时机。
他早说过同南渊一战不可避免。
所以,如此迫切为她打算,唯一的解释,便是临行在即。
秦越川抬头时,便见徐弦月纯澈的瞳眸如一捧清水,静静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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