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霁煞有其事:“京郊北侧。”
听到回复,皇帝心中无甚波澜起伏,下方的秦烈行则是重重缓释出一口气。
还好,虽是京郊,却不是岳山。
秦川霁提起京郊剿匪,秦烈行第一反应便是京郊皇陵是否暴露。
不怪他如此紧张,此事秦昭烈办的小心谨慎,秦烈行亦是在暗中协助遮掩。
某种意义上来讲,祁王府的一切,既是与秦昭烈紧密相连,也是同秦烈行息息相关,万万不可马虎大意,出了差错。
好在皇陵是在京郊以南,岳山北麓。
此地离京都皇城尚且有三十公里,且同“匪窝”还隔着一座岳山,应是不会发现。
上方皇帝皇帝又道:“既是如此,那就派容……”
皇帝转头瞥向秦越川平时站位,这才忆起似乎他今日告假。
这般巧合吗?
秦川霁似乎是瞧出了皇帝的打算。
开口直言道:“父皇何必事事皆想着容王出面,难不成今日朝会,大殿之上,没有旁的武将吗?”
旁的?
皇帝捋着下颚短须。
似乎确实如此,此事也并非定要秦越川不可。
秦川霁又接着道:“镇国公自从归来,一直赋闲,此事不若交由镇国公,亦是可行。”
贺薛怀听闻,跨前一步,躬身行礼:“臣愿为陛下分忧,亲去带兵剿匪。”
一唱一和,似乎也不需皇帝费心考量,事情就如此顺利解决了。
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既是有人应承,再好不过了,皇帝轻轻一挥手:“那便由镇国公前去,年前解决,速战速决。”
“陛下,臣无兵马,还请陛下拨派……”
“你不是有贺……”
皇帝本是脱口想问:“你手中不是还有贺家军吗?”
赫然忆起,自贺薛怀归京那日,便是将兵权尽数上缴,眼下手上确无一点兵马。
“罢了,朕自兵部拨派一些人手给你,快些了事。”
正中贺薛怀下怀,他不动声色道:“是,臣领命。”
事态发展并无不妥,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贺薛怀归京有一段时间了,似乎同哪位皇子都无甚交集,这次,大抵也只是普通被迫推出领命。
秦烈行一时半刻也寻不出纰漏。
只是,他的内心不知怎的,总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散了朝会,秦烈行有意无意落后几步,余光扫过着身后大步流星的贺薛怀。
待到贺薛怀同他仅有几步之距,状似无意偶然偏头:“镇国公,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