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急问:“您回来了,那镇国公……”
“眼下,我是镇国公。”
世子继任国公,那便是,老国公已然不在了。
陈林明了,也算不得多惊诧,国公府留有血脉后嗣,已是很好了。
贺薛怀的将外面的情况简要说了一番。
陈林激动的热泪盈眶:“小姐有了小小姐!国公府屈辱也已洗清……国公府重振有望了!老国公在天之灵定然欣慰!”
“如今算不得完全洗清,陛下于国公府态度,还是很微妙……”
贺薛怀道:“如今我想重振贺家军,你可愿相助?”
陈林迟疑了几息,似有难言之隐:“若只属下一人,定然鼎力相助,只是我身后还有曾经的贺家军旧部,以及近年来相识的兄弟……贺家军旧部,自是不必说。”
“只是旁人……多年交情,我亦不想就此撇下……”
贺薛怀点头,此事可以理解:“你可有把握劝说他们,若他们愿意,贺家军愿一并招揽。”
陈林喜出望外:“镇国公此话当真!”
“自然,不然你当我此番前来,难道仅是与你闲话家常吗?”
“只是,仅我一人,所能调拢的兵力,也是极其有限,便是我手下兄弟一起反抗,怕也是……难以敌众……”
“这里大多是祁王的招揽的人,听命的也是祁王……”
贺薛怀沉吟:“此事我自是清楚,届时会有一批人潜入皇陵,你只需在各个紧要巡点放松戒备。我会在外,同你里应外合……”
“可大批人马如何潜入皇陵,总不能以正门入内吧!我倒是知晓几个暗道,只是太过狭小……”
“我记得,你们有个瘴毒墓室尚未启用……”
“国公爷!您疯了!?”
“并非我疯了。”他掂了掂手中药囊:“此事全仰仗小小姐。”
……
“哈秋!”
徐弦月披衣,站在屋门前,朝漆黑的夜色张望了许久,冷风乍起,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秦越川这是……真的出去睡了?”
“王妃,您先回去吧,外面寒气重,被王爷看见了,我又没好果子吃了。”
徐弦月揉了揉鼻子,“玄一,不会的,你有没有好果子总归还是要听我的。”
玄一:“……”
话是这么说,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徐弦月紧了紧衣袍,转身嘟囔了一句:“我也就随口说说,又没有真的生气……”
话音未落,脊背蓦地一暖,周身被揽入一个宽阔怀抱,秦越川反拥着徐弦月,下巴搁在她的颈间,低叹道:“原来月月是说笑的,害得我这般当真。那便是说,我可以回床榻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