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曦不给她反嘴的机会,继续道:“今日是本王妃第一次正式同诸位相见,特意给诸位备了几个香包聊表心意。”
她招手向金儿示意,金儿端上托盘,有五个不同香包盛放其中。
“这五款香包所盛香料都是极为稀有珍贵的,是本王妃特意请名家精心调配,味道各不相同,独一无二,莫说全京都,便是全北玄也寻不出相似的味道,今日便赠予诸位妹妹。”
金儿得了徐明曦眼神示意,首先将托盘奉到罗侧妃面前。
罗侧妃本来不想受她的礼,只是这几种香包的味道着实与众不同,闻着味道确实与她平日所用的相差了不是一个两个等级,故作矜持的挑挑拣拣,终是选了一个蓝色的,捏在手中把玩。
徐明曦看了她一眼,借由端茶的动作掩饰微微的上挑的唇角。
无论罗侧妃选择哪一个,秦昭烈身上那个都会与之相冲。
因为他身上那个,是出自她的手,想要换成另一个的,简直轻而易举,甚至不需要偷偷摸摸。
此生,你失去的孩子不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而是因为——秦昭烈。
送走这几个“恼人精”,徐明曦起身,同咐金儿道:“一会我准备个荷包,帮我送到王爷那边,便说于他的毒有益处。”
“可是,王爷会交由府医检查的呀?”
金儿知晓,王妃哪会什么解毒?
“无碍,我于府医有恩,只要不是有毒的,寻常香包,他必是会顺应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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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
天朗气清
秦越川晨起练武结束,正要回院瞧瞧徐弦月醒了不曾,青风自远处疾步而来。
“王爷,皇陵那边有消息,我们安插的人手,已是摸清了里面的巡防布局,补充了更为详细的皇陵图纸,或许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里应外合彻底将其剿灭。”
“并非那么容易,图纸拿来本王看看。”
青风从怀中掏出一块淡灰布料,看着格外陈旧,已是被浆洗得辨不清原本是何颜色,边角处有半个较为特别的花型纹路,看着倒是像面旗帜。
不知里面的人是从哪里搜罗的残余布料。
秦越川只瞟了一眼,无所谓地将布料反面空白处展开,上面所画的图样确实比他亲手所绘的更为全面。
线条虽然断断续续,粗细深浅不一,想来是分了好几次才补充完整。
“确实如本王所见一般无二。”
正要铺展到身侧石桌详看,张伯迈着老胳膊老腿朝这边吃力跑过来:“王爷,有人非要闯进来见王妃。”
“见月月?”秦越川起身蹙眉疑问道。
“何人?”
他说:“他说他姓薛。”
秦越川扶额,不必多说也知道又是贺薛怀:“知道了,让他过来吧。”
一定是阿娜罗同他说了书院的事,又巴巴赶过来确认徐弦月的状况。
“我说,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还不等他完全收起图纸,便瞧见贺薛怀身着一身粗布短打,贴着小胡子冲他阔步而来。
身后还跟着类似装扮的陈松。
看装扮,这次又扮成菜农么入府?
“她胡来,你也纵着她,如今又怎么了!月月可还好?”
“还好,已无大碍。”
“月月在哪,我想见她一面方才安心。”
“她在主院休息,瞧时辰,大抵应是起身了。”
贺薛怀一把握着他的手腕:“带我去见她,领路,你……”
瞧见他手中篡握的布料,眉心拧紧,忽然正色道:“你手中何物?”
皇陵的事非同小可,秦越川还不打算让贺薛怀知晓,推脱到:“不是什么要紧的,你不是要见月月,本王带你去。”
贺薛怀横跨出一步,拦住秦越川的去路,肃声道:“且慢,见月月可以稍后再去。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中,有我贺家军当年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