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会被送去和亲吗?这个驸马定要非选不可吗?
这几日,皇帝对她已是不耐烦,甚至于不少朝臣上折说她糜乱无度!
可笑!她究竟如何糜乱,那些朝臣可有亲眼所见,整日听风就是雨,胡乱编排!
秦虞灵越想越是恼怒,今日举办赏梅宴,不单单是为了择选驸马,同时,也是邀请诸位公子贵女前来瞧瞧,她到底是否真的如传闻中所说,藏了貌美小儿郎!
秦虞灵眼睛冒火,骤然“啪”得一掌拍在妆台上,惊得身侧为她梳妆的宫婢抖了几抖。
“噗通”扑跪在地:“公主恕罪,是奴婢技艺不精。”
秦虞灵余怒未消,抬眸刚要说什么,却听身后有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此处有我一人便足够了。”
秦虞灵转头,是徐明曦。
“曦儿,此举当真有用吗?会不会……”
“虞儿,事到如今,已无退路了,无论如何,今日的驸马,是非选不可了。”
“可是……”秦虞灵还想再说什么,徐明曦将她发鬓的金钗扶正:“没有可是,若你不想去和亲,便只有如此。”
说话间,门外宫婢禀报:“公主,敏兰郡主求见。”
秦虞灵对贺云音没有厌恶,却也没有好感,只随意道:“请她进来吧。”
贺云音入殿门的时候,秦虞灵已经穿戴整齐,预备先前往皇后宫中。
贺云音朝秦虞灵福了福礼,随即泪光闪烁祈求道:“求公主救我一命。”
秦虞灵对于她的请求,一时摸不着头脑:“你这请求好生奇怪,你如今在宫中,身为郡主,万事不愁,还有太后相护,谁敢伤你性命?”
“不……”
贺云音凄苦摇头,她无法言说内心的苦衷。
近来太后染上了怪病,发作间隔越来越短,发作次数越来越频繁,动辄打骂,甚至有时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辨认不清。
连皇帝都因着忌讳,鲜少来此了。
皇帝钦点贺云音贴身侍候左右。
也不奇怪,从前不是郡主的时候,便一直就是贺云音随侍左右,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太后的习性了。
贺云音虽然往日瞧着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可是自从太后发病,对待她连一个宫婢都不如,宫婢尚且可以轮番替换。
贺云音却只能日复一日的承受太后的失智与责骂。
太后犯起病来,不论时辰,有时黎明,有时晌午,甚至有时是在夜半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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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承受不住如此日夜煎熬。
“我只求,公主,能够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