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想着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她的口舌不算笨拙,只是这一方面,总是落于下风。
又羞又恼,面若红霞。
索性闭了嘴,只鼻端轻“哼”一句,不再吱声。
秦越川入了院内,小蝉小舒有眼色的吩咐搬运物什的仆从暂且停止。
悄悄整顿好屋内已经摆好的陈设,便合门退出了院落。
秦越川环视一圈,眼瞧着曾经的单一陈设与往日相较,明显丰富明妍的许多。
多宝阁上不再只有无趣的案牍书卷,冷硬的山石摆件,还多了一些女儿家的意趣小物。
彩瓷娃娃与木雕人偶穿插其中,红晶玉石盆栽抢占了原本的素瓷笔洗的位置,明晃晃的入了他的视线。
窗棂下,原先的雕花小榻被移至旁处,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繁复棕色雕花梳妆镜。口脂,钗环,珠花等物分格放得整齐。
便是沉肃整洁案几上也多了一个俏皮的青玉小兔的镇纸……
熏香,瓶插,帷幔,甚至于锦被……
无一处不昭示着,这个房间将有新得主人入住。
好似水墨山水图卷点缀了几星明亮彩色。
秦越川想着,以后的明亮色彩应是会越来越多,直至将整幅画卷全部填满。
将他完全侵占。
直至此时,他好像才确认,徐弦月当真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渗透进了他的一点一滴。
徐弦月自他怀中轻巧跃下,满意点头道:“还不错,是我想要的样子。”
徐弦月点着屋中陈设,兴致勃勃道:“这里我还要挂米粒珠帘……这里我想放一盆兰草,还有这里……”
“秦越川,你觉得可还好?”
“嗯。”
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不,可以更好。徐弦月推开轩窗,朝外望去,补充着:
“除了这里,院中我还想种一株忍冬。”
“忍冬花期长,花朵晾干晒制,可入药,可入茶,便是什么都不做,芬芳满院那也是极好的。”
“瞧着也定然心旷神怡。”
“秦越川,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