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需得你带我去见统领,我有话相告。”
“还请王爷出示手令,若无手令属下难从命!”
秦越川面染寒霜,凌厉道:“凭你也配本王出示手令,速带我去,不然耽误了大事,也不是你一个卫兵吃罪的得起的!”
“见了统领,本王到底是谁,有何目的自然见分晓。”
卫兵被唬得一愣一愣,心想果然权贵之人最不好惹,瞧他人生地不熟,带他见了统领,便是想闹事,任他是王爷也逃不出这里。
也不敢真的惹怒他,躬身道:“请随属下来。”
秦越川跟在他的身后,却见他并未带他搭乘滚轮吊板下到底层,而是顺着来时的甬道原路折返回去。
秦越川微微蹙眉,仍是没有说什么。
见他大约折返了十步左右,手抚墙壁,按下一处白玉砖石,石壁转动,露出暗门,卫兵伸手,“王爷请。”
秦越川纹丝不动,只冷寒地盯着他,卫兵也不敢说什么率先进了暗门。
此处甬道更加曲折,只是普通石壁用料,想来是秦昭烈后来自己修缮的,秦越川沿途默默记下转折之处。
眼见的就要走到尽头,突然,卫兵回头道:“还是请王爷给我瞧一眼手令,不需展开,只要让我瞧一眼外观即可,内容属下也就不会再看。”
秦越川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开、门。”
“还请王爷给属下瞧一眼。”
“本王说,开门!”
那卫兵沉了脸:“您是否真的是祁王的人!您的身上是否真的有手令!”
“若无手令,不能开门!”
秦越川冷笑一声,此人是断不能留了,本想着让他多活一段路,不过看来此时他是主动自求死路了。
变故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卫兵单手持长枪正对着他,另一只像是在摸索墙上的开关,秦越川当即猜测,大约是暗器机关,眼疾手快,不待卫兵反应,抽出腰间软剑,灵活闪身躲过对面长枪,还不等他按下开关,直接干脆利落地砍下他的手掌。
卫兵痛的弯身干嚎,回音激荡在狭窄石壁里显得越发刺耳,秦越川趁机夺了他的长枪,狠辣果决地在他脖颈之处又补了一剑,这才清静了下来。
他拧眉想了想,迅速剥下了他的头盔甲胄,摸出了他身上的所有东西,穿戴在了自己身上,提起了他的长枪就要朝外走去。
行了三步,似是想什么,顿足后回首,折返回来,一剑斩了卫兵的脑袋,用他的衣服兜住头颅,这才一手提枪一手提头冲门口走去。
依着先前卫兵的方法,在距离出口十步左右寻到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开关,仿着卫兵手法按下,果然打开了面前的机关石壁。
好在卫兵佩戴的尖盔遮了大半面容,若是不出声,没有身份腰牌真是难以辨认谁是谁。
秦越川观测当下已是到了坑底,来来往往有不少与他相同打扮的卫兵。
正要抬步混入,忽听一人喊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从这里出来!”
秦越川扭头,来人穿着打扮与他几乎无甚差别,只是头顶尖盔比他多了根红缨,想来是卫兵的领头一类。
“这里是你出入的吗?你们上下甬道坐吊板!”
秦越川垂眸,只提了提手中之物。
“这什么东西,怎么,怎么还有血!”
秦越川粗着嗓子:“有外人误闯,我引他进了这里,将他杀了,这是他的头颅。”
那人嫌恶的瞅了眼他的手中之物,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也算防卫,今日就饶了你了,赶紧,将这腌臜玩意丢了!你还提着做什么!”
“我同你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日王爷要来,你这血气莫要冲撞了!”
这里的王爷,只有秦昭烈了。
秦越川心里冷嗤:他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