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枉为娘亲的女儿,亏我还口口声声将娘亲挂在嘴边……”
秦越川听她断断续续说完,急声道:“不是的,我听徐叔说起过,你娘亲走的时候你还尚小。”
“便是徐叔这些年,不是也未曾察觉,你当时只是个孩子!怨不得你!”
“……是吗?……”
“你娘亲不会怪你的,或许她本人也不曾知晓,此事与你无关的,月月!”
秦越川察觉到颈间的湿润,忙将她抱的更紧些,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冤有头,债有主,都不是月月的错。”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难过,秦越川,我,身为娘亲的女儿,竟然才知道!!我竟然才知道!”
徐弦月不自觉揪住秦越川衣襟的领口,愈来愈用力。
“竟然还被人用来以此做饵,做旁人的刀!!我没法拒绝,便是报仇,我都不能甘愿!!”
徐弦月终得宣泄,嘶吼出声。
“我懂,月月,我都懂。”
明明是他让她哭,可真当徐弦月哭喊出声的时候,秦越川又觉得自己的心被刀搅得血肉模糊。
“我帮你,此事无需月月动手,你的仇人,连带着徐白榆,我都帮你一并铲除!”
秦越川眼射阴厉,说出的话也是十足戾气:“所有让月月难过的人,都该死,都该碎尸万段!”
徐弦月在她的颈侧摇了摇头,吃力地她从他的怀里起身,红着双眼看着秦越川:“不,无论如何,这事,非我自己亲手解决,便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但是……”
她强自扯了扯嘴角:“秦越川,你太小瞧我了,我方才也不是只是难过的,我也在想办法的……”
秦越川怜惜地拂去她面上残留的泪痕。
“当下的月月,笑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没有欢欣,只有苦涩,看得他心里酸涩至极。
徐弦月张开紧握的短钗的五指,桂枝尖端刺得掌心斑斑血渍,“即便她想用我做刀,也需知道,我这把刀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握的,亦不是谁人都可以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