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还在辩驳之中,徐弦月此刻已然起身,郑重道:“我已知晓病因,此处不便多言,还需将陛下移到旁处。”
秦越川闻言,也不多问,直接差人准备将皇帝移至偏殿床榻。
“御医未到,你们怎敢擅自移动!”
皇后仍是对徐弦月有所疑虑。
徐弦月没有办法,只能凑近了皇后身侧,也不顾的她的叫嚷质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直接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陛下现在乃是中毒之相,且非今日所中,乃是日积月累,长久所致。”
徐弦月此话说完,抬起头无惧无畏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若是长久所下,怕是……”
皇后凤眸一凛,虽然仍是不容置疑的口吻,但是声音低了许多:“莫非你怀疑本宫!”
“并非怀疑皇后娘娘,只是此事牵系甚广,怕也是不宜在众人面前宣扬,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皇后见她容色坦然,无半丝迟疑之色,勉强道:“本宫暂且信你,将皇上移至最近偏殿,随我来!”走了几步,皇后突然回头,命令身边侍卫:“将那个什么衍虚道长,速速给我抓过来!要快!”
侍卫领命,急忙退下。
旁侧的秦越川听到皇后这个命令,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掠过唇畔:他正想着如何提出,传唤衍虚到面前,却不料,皇后倒是提前一步,将他的这个小困扰解决了。
已是入夜,长廊宫灯之下,一行人抬着皇帝的龙撵快步赶往最近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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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川拉着徐弦月落后几步,悄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徐弦月听了他的计划,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也只是片刻,她什么也没问,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好在徐弦月手头有先前让青阳寻来的针包。
为保证陛下安全,其余皇子公主官员等皆被拦在寝殿之外,只余会医的徐弦月以及为他做保的秦越川,与皇后三人。
门口卫兵把守重重把守,皇后下令:无论屋内屋外,稍有异常动向,皆以谋逆罪行,即刻押入死牢。
御医尚未到来之前,只能仰赖徐弦月暂时为皇帝护住心脉。
皇后对她仍是将信将疑,手帕篡握得紧紧的,目光分毫不错地粘在她的身上,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唯恐有什么差池。
徐弦月视若无睹,只专心致志手上的动作。
殿外有吵嚷声,亦有轻微枪械相撞的声音。
原来,比御医先到一步的,是那个皇后口中的“衍虚”。
恰逢徐弦月针灸结束,退立到秦越川身侧。皇后“嚯”得起身怒声喊道:“把那个臭道士,给本宫抓过来!”
“皇后娘娘,贫道这厢有礼了。”
衍虚虽是被几人押解,手被两名侍卫反剪于身后,身上的灰黑道袍褶皱不堪,他的面颊丰润,额头唯有青紫,乌发也略显脏乱,但是面上依旧是一副从容神色,不紧不迫的向皇后垂首问安。
皇后瞧他这副闲适自若,不咸不淡的神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臭道士,你可知罪!?”
衍虚依旧垂首,缓声道:“贫道不知,还请娘娘明示。”
“呵!你不知!?从你一入皇宫,本宫就觉得你这老道,妖言惑众,蛊惑圣心。
什么预知之术,辩人之能,还有你那所谓的仙丹!都将陛下迷惑成何等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