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头,面颊浮现一丝浅红,推了推食盒到他面前,她想说:我无事,只是见你似乎一整天没有用膳,担心你,带了点心来看看你。
来到这里地借口想了无数个,只是话到嘴边,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只变成了三个字:“我想你。”
或许再多遮掩借口,也不如这三个字能令他稍感慰藉吧。
徐弦月有些沮丧,现在能做的居然只有口头上的甜言蜜语了。
偏生这一类,她的实战经验匮乏的可怜,除了这种话,再也说不出别的好听的了。
秦越川喉结滚动,每次听到他的月月坦诚赤裸的表达思念的时候,总是会升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欲念。
只是他的月月如皎皎光华,怎么容他那般亵渎,况且眼下时机不对。
他的月月理应配得世上最好,珍重对待。
他隐忍克制着体内的灼灼欲火,五指紧捏:“我也很想月月,只是我可能现在真的有些忙。”
徐弦月余看了眼空荡荡的案几,还是点了点头。
“我只待一会,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恰好青风端着姜汤入了屋内,托盘上放置了两碗姜汤。
徐弦月眸光轻闪,或许这是个机会。
她端了一碗放到秦越川面前,自己也取过一碗慢慢啜饮着。
秦越川只是满眼爱怜,长久地,安静地垂眸望着身边的徐弦月。
徐弦月一碗饮尽,将空碗放回托盘,假意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顿的低语:“秦越川,怎么喝了你这汤,让人这么想睡觉啊。”
说罢软软地趴伏在桌面上,似是睡着了一般。
秦越川拧眉,刚想呵斥门外的青风为何自作主张,却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他只得起身,想要将徐弦月扶起,送回她的院落。
怎料轻轻翻转过她的身体,徐弦月似有所感,混沌的半睁眼睛,冲他浅浅一笑,顺势环上他的脖颈,又昏昏睡去。
秦越川正要缓慢起身,忽然感觉头顶酥麻,意识昏沉,身子也跟着倾颓倒地。
徐弦月起身,眼中混沌全无,一派清明。
她清楚并非是秦越川防范松懈,只是对她,他从不设防。
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悄悄探查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