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有些不忍回忆梦中情景,眼泪又不争气的漫了上来,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哑着嗓音道:“我……梦见,你为……”
想了想还是改了称呼,“你为旁人……去了京都……赴死……”
眼泪还是落在他的手背之上,灼热,滚烫。
秦越川喉间滞塞,他约莫猜到她说的“旁人”是谁,刚想开口:“月月,我——”
“你听我说完。”徐弦月打断他。
“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从来都知道是假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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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眼眶红红的望着他:“我还是想去救你,我知道你入了牢狱,还是想将你救出来。
我用了京都所有的铺子为代价,设法让徐白榆给你喂下假死药,待她将你扔到乱葬岗,我再将你救活——”
秦越川瞳仁紧缩,眼睫轻颤,徐弦月所说的字字句句,皆是他前世的亲身经历,包括徐白榆在他临终前说的那番话,言犹在耳:
“有人想高价买你的命。”
“还想让我将你的尸体交给她。”
那人,是……月月吗?
竟是月月吗?
她曾经……
徐弦月见他惊讶,以为也是被她的梦惊到了。
可是,想到接下来的回忆,心如刀割的痛楚又袭上心口,她有些难受的倾了倾身子,左手握住胸口的衣襟。
秦越川见她如此,有些惶恐,以为她又不舒服:“我去找大夫!”
徐弦月拦住他:“不用的,我缓一会就好了。”
她当下的力气微弱,没有什么力道,却还是一把按住了秦越川。
低低喘息片刻,她又道:
“只是,我赶到乱葬岗的时候,你已经……已经……”
即便是当下秦越川活生生的坐在她的面前,对那个字,徐弦月还是不忍提及,或者说是:抗拒提起。
秦越川一切都明了。
他何尝不清楚,此刻她的心绪。
他揽过徐弦月,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抚顺着她的脊背,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脑:“都是假的,月月,我在,我在……月月,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