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
刚迈几步,脚踝传来刺骨的疼痛。
“嘶……”
徐弦月倒抽一口凉气。
一时站立不稳,左手按住桌沿时,发现手腕也有些用不上力。
她撩起左手袖口,腕脉处似乎也有伤口,包裹着层层白色布条。
怎么回事,是路程太过艰苦了吗?
“小姐,小心些,你的脚最近走的太多,伤到的还没好利索。奴婢帮您瞧瞧。”
小蝉说着,蹲身一点点挽起徐弦月的裤腿,拆了布条,重新为她上了药。嘴里还喋喋不休道:
“即便小姐是大夫,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什么石头,能划得这样深得伤口。
都说医者不自医,如果小姐自己的身体垮了该怎么救别人。”
“小蝉,我知道啦。”
“小姐每次都这么说,却从来没放在心上。”
听着小蝉碎碎念了一路,迎着刀割般的凌冽寒风,连天空上的云层都被风撕扯成丝丝缕缕。
北疆冬日苦寒,连绵大漠更是鲜有人烟。
徐弦月与小蝉二人终于到了疆北大营。
营门卫兵认得徐弦月,上前行礼:“薛神医!您来了!您稍等,我去寻青风!”
徐弦月不曾多想,点了点头,和小舒一起在营门外等着。
大约有一刻钟,小蝉率先看见了跑来的青风,指着他道:“小姐!来了!”
“薛神医!您来了!我,就是……”
青风见到徐弦月的表情,并没有主仆二人没有预想中那般兴高采烈。
如今解药送来了,就说明秦越川有救了呀,为什么他会露出这种表情?
青风领着她们进了一个偏帐。
“青风侍卫,带我们去见王爷呀?难道你不想王爷快些好起来吗?”
小蝉歪着脑袋疑惑问道。
青风面有难色,瞧着徐弦月与小蝉抿唇许久,终于开口:“薛神医,王爷,不在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