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弦月心里没来由突得一跳,还在问:“小蝉,爹爹怎么了?”
“没什么,小姐,老爷说这次路程远,怕是,有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是吗?”徐弦月心下狐疑,小蝉方才的反应很是古怪,若真是如此,为什么她是如此反应。
还有秦越川,每次谈到这个问题都是避而不答,与小蝉一般无二的说辞。
徐弦月的心里轮番闪过各种猜测,每一种都令她有些心神不安。
另一边,秦越川翻阅着孙游呈上的证据。
果然,近年来不仅仅是堤坝工程款,利州粮库,银库等各方面秦昭烈皆有掺和。
虽然每次只是调动一点,但是长年累月,积少成多。果然是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一定不仅仅是利州如此。
细想之下,北玄境内二十六州,即便不是所有,便是有几个掌控在手,每年这么些银两,到底流向何处。
秦越川手指轻点桌面,陷入沉思。
骤然闪过一个念头:屯兵。
前世他既然有打算毁掉北疆军,那定是有十足的底气,清楚即便北疆军兵败也不会动摇他的位置!
念及此,秦越川手掌篡握,手背之上条条青筋鼓起,经络分明,甚至因为握的太用力,骨节处都有着微微泛白。
“青风,孙游已经没有价值了。处理掉?”
这不是秦越川第一次说打算处理孙游了,但是青风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属下僭越,会不会有些……”
“无情么?他有心投靠我却要除之后快?
青风,他虽然面上并不是与秦昭烈为伍,但是半只脚都是在那边。这些证据怕是他的后备之手。
若有他日,为求保命,他也会出卖本王换取利益,前程。
我需要的,是自始至终,绝对的忠诚。
此人,断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