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揩了下她嘴角的油花:“慢些吃,我又不与你抢,都是你的。”
“秦越川,你怎么不吃,你放心,若有问题我能闻出来的,除了那酒,其他的菜没有问题。”
秦越川低低笑出了声:“我不想吃,看着月月吃,便已经饱腹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哪有人只看着就吃饱了的。”
午时三刻,宴毕散场,所有官员如释重负,拜别了秦越川,如见了鬼一般钻进了各自的马车,匆匆离去。
心里都在感叹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秦越川牵着徐弦月也踏上了回程。
行至半路,突然,马车停下。
秦越川问道:“青阳,何事?”
“王爷,孙游拦车,说想要与您单独谈谈。”
孙游?秦越川狐疑,他们目前在他的府里下榻,何事不能回府再说?
不过,仅是片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冷笑一声:“让他等着,本王稍候便来。”
转头见徐弦月还在马车小睡,替她盖了薄毯,转身下了马车,留了几个人在马车附近:“看顾好她。”
这才入了附近的林中。
如今时节,夜幕已是早早降临。
林中昏暗,秦越川与孙游皆未提灯笼。
他自有武艺傍身,并不惧怕孙游或者埋伏。
“孙知州,唤本王前来,有何事?”
孙游见四下无人,撩袍下跪:“容王见谅,下官府中尽是眼线,有事无从商议。
只得在此同您商谈。”
秦越川眉眼淡漠,不为所动。孙游有此反应,方才他早有预料。
孙游见从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态,只觉得有一丝悚然,他的沉默带来的压迫与恐惧,并不亚于刚才宴席之上击杀梁永和那个蠢货。
孙游的头垂得更低了,也不敢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下官,下官思虑良久,愿意与殿下同进退,将自己所知晓的,呈送殿下。”
秦越川轻蔑挑唇:“条件?”
“下官但求保全自身,保全孙府,为自己求一个前程,下官愿意向容王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