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秦行越尚需应对,秦昭烈故作轻松笑笑:“兄长说的哪里话,既是有此顾虑,那便继续,我只是担心父亲听了心生怒气,于身体有碍罢了。”
复又面向郑让,哂笑道:“你一介小官,如何来的京都?利州之大竟是无一人发现?”
郑让心道容王殿下果然神机妙算,连这都想到了。
幸好提前告知他如何作答,郑让依着原计划回道:“是有善人护送。”
秦昭烈这次是真的有心追问:“何人护送,你可知晓?”
余光又瞧了一眼秦霁昭的反应。
却见他毫无异样,依旧面色如常。
秦昭烈暗忖:是真的不知,还是强装镇定?
却听郑让答:“我不知晓,他们具是蒙面,不曾说话,但我有这个,这是他不小心遗落,本想着再见到他就——”
一边说郑让一边掏出一块令牌,不足掌心大小的玉牌,一个云纹刻于其上。
秦昭烈不等他说完,劈手夺过,五指越发用力,似乎想要将玉牌捏碎,揉进掌心一般。
这是秦霁昭的贴身玉令。
此玉令是唯他兄弟二人知晓,秘密打造。
皇帝不悦:“何物?呈上来。”
秦昭烈强压怒火,恭敬递上。转身面向秦霁昭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秦霁昭方才离得较远,且秦昭烈夺得快,他并未看清那郑让掏出的是何物,只不明所以地问了句:
“六弟,看我做何?”
“无事,我只是,不曾知晓,原来兄长还有这等善心。”
秦昭烈咬牙切齿说出此话时,隐有怒气夹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