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让被秦越川吓得打了个哭嗝:
“王爷有所不知,非下官不曾上报,只是身为掌渠人微言轻,官职低微,不得越级呈送信函。
每次不等送达天听,就被人以各种理由扣留下信函,或者被挑刺驳回,实属无能为力啊!
这么些年,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
当时的掌渠还不是下官,也想偷偷寻人想着将奏疏直接带到京都,冒险越级上报,怎料被人发现,直接抹了脖子,这才扯了下官做了掌渠之位,并威胁下官,若有异动,他就是下场。
那时下官才知道,周围尽是眼线,稍有差池直接人头落地。
且时间久了,同僚之间也开始相互猜忌,也不如往常那般同仇敌忾,大家首要想到的就是保命,哪里还顾上其他!”
知微见着,秦越川预感利州绝非无独有偶。
他的剑眉微蹙,秦昭烈的势力渗透到如此吗?
不过今生既已发现,断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秦越川思索片刻,冲郑让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带上你的证据,不日我会带你到陛下面前亲陈此事,不过,你要听从我的安排,你可明白?”
“殿下是让我直接上殿呈送证据?”
“非也,如今秦昭烈一月禁足已解,朝堂上若你明挑,牵系甚多,山高水远,只怕不等你回利州,你的同僚,你的属下,甚至你的家人恐怕命早已不保。
所以,此事我们只能暗中进行,此事我为你做主,但我不能与你有任何牵系,你可懂得?”
利州与京都相隔甚远,且与郑让素无瓜葛,如今贸然为他伸张正义难免不会被人怀疑有所图谋。
虽然,他确有所图。
不过只有面上与此事毫无干系,皇帝才能放心地将此事交于他调查。
郑让为官多年,这番曲折一点就透:“容王说的是,下官单凭您吩咐!无有不从!”
秦越川摆手让他退下了,唤来了青风:“青明中埋伏之事,尾巴可处理干净了?”
“王爷放心,青明行事谨慎,打斗过程并未暴露是容王府之人,属下前去处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活口,假装放过了他,并且‘无意’遗落了俞王信物,现在怕是二人已有嫌隙。”
“别看秦霁昭面上是个吊儿郎当的蠢货,一切皆是伪装罢了。
他与秦昭烈,兄弟二人面上和谐,底下各自怎么样的盘算尚且说不定呢!”
前世秦越川也被秦霁昭高超的“演技”蒙混过去,不止是他,其他皇兄甚至陛下都被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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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秦昭烈逼宫,秦霁昭不可谓是立了功劳,不过一个窝里怎么能出两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