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迫人气势压得朱迎年好像连气都喘不匀。
他只觉自己只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
苟且偷生。
朱迎年连连磕头,硕大的脑袋撞击在地板上发出“咣咣”声响:
“小人没有什么过分得要求,只是希望王爷能保全小人的家人一命!仅此而已!求王爷成全!”
秦越川瞧着他脊背衣衫上如同水洗过一般,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他只想快点处理完此事。
“本王答应你。三日后,朝会上,你亲自呈送账本到陛下面前。
若敢有其他想法,不要说你,你的老小,你的同族——
亦是危在旦夕。”
秦越川神色冷漠,淡淡地扔下这句话就跨出屋门。
徒留朱迎年如一头刀口逃生的家畜,瘫倒在屋里,恐惧地粗喘不止。
“云间月”雅间内,饭菜具已上齐,秦行越举杯正欲说些什么。
只听又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他要说的话。
今日已是二次,他有些不悦,却依旧维持风度喊了一句:“何人?”
门外的秦越川也不见外,直接推门而入。
“皇兄。”
“三弟?你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