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搭着话。
张叔内心感动,又施一礼,却依旧说道:“多谢诸位好意,此事诸位怕是帮不上忙,这份心意在下铭记于心。”
见他如此,众人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安慰几句纷纷散去了。
只有一人尚未离去。
祁墨白亦是店铺常客。
他知晓张叔是个单身汉,若是有事,此刻他安稳的站在这里,八成不会是他。
他心细如发,发觉今日这传信方式着实古怪,好人家谁以这种略带挑衅的方式?
若不是他,那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小掌柜了。
想起那个心思细腻,为人善良的小掌柜,祁墨白的腿怎么也迈不开。
他上前,轻声问询:“掌柜,可是小掌柜有难处了。”
张叔准备回到店里再研究下布条,忽然听得身后还有人未曾离去,转头一看,正是那个少年。
祁墨白自报姓名,面带忧色上前关切道:“掌柜,多一人思总好过无人相商,晚辈不才,愿意相助,可否同我一讲?”
张叔见他确实诚恳,叹息一声:“随我来吧。”
进去店铺内室,他将布条递给祁墨白:“她遭山匪绑架,山匪要我准备三百两银子去赎她。明日午时前到指定地点去交付赎金。”
三百两银子!
祁墨白呼吸一窒。
难怪掌柜刚才露出那种神情,这些寒门学子确实帮不了他。
“掌柜,这……”
张叔当下,肺腑如同在火上煎烤一般。
他视徐弦月如自己的女儿,从小读书识字,弹琴下棋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说是义女也不为过。
如今竟然遭此劫难,不仅仅是赎金的问题。
她还是个女儿家,名声且先不提。落得那种地方,也不知现在是否安全,有没有受伤……
也不顾的祁墨白还在场,拳头狠狠锤击在几案上。
“必须速速筹集到银两!”
忽然,他想到什么。
“墨宝斋”能不能拿出这笔银钱她应该心里知晓,如今她不是身在王府吗为何不向王爷求助。
除非是,无法向秦越川传递消息……
三百两……王府……
张叔“腾”得一下站起来。
“去容王府!”
祁墨白尚未反应过来,不是索要赎金吗,怎么突然又去容王府?莫非是掌柜和容王府的人有何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