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品药莲”是皇帝早几年就开始搜寻的东西,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便派遣心腹前去查探,却总是铩羽而归。
久而久之他甚至开始相信,世间并无此“圣品”。
如今他的儿子一寻得此物,便拱手奉上,颇为合他心意。
“你有心了,如此孝心,可堪嘉奖!”
秦昭烈心头一喜,皇城司指挥使的位置他肖想已久。
只是如今由秦越川掌管,暂时不好“兄弟相争”。但是他可以先提出去皇城司历练,再略施小计,将秦越川取而代之……
如此便可水到渠成。
越想秦昭烈内心越是激荡,看向秦越川的目光中的挑衅之意愈加毫不掩饰。
越发想看看秦越川有何可送,他的“极品药莲”已在自己手中,无论送什么怕是都掀不起任何波浪。
更何况,不出他所料的话,他现在身旁盒子里的应当是被掉包的假货吧。
思及此,也不由得冲秦越川扬声道:“能博父皇一笑乃是儿臣本分,不敢请功论赏。
只是听闻三哥也为父皇早早备了厚礼,我便算是抛砖引玉了。不知可否给拿出来我们掌掌眼啊!”
全场静谧,“极品药莲”百年难寻,若是比这还要厚礼,该是何等天材地宝?
此刻的徐明曦已经不忍直视秦越川神情。
前世仅是这“药莲”就花费了极大的代价。
如此仓促之间,怎可能有其他厚礼可送?
她垂首不去看他,内心的自责无力席卷全身。
眼眶的温热酸涨就快要抑制不住。
“二姐姐,相信殿下。”
一阵温柔平和的声音自身侧传来,好似带着能安抚她的不甘与愧疚的力量。
在她深陷自厌情绪的泥淖中,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
徐弦月虽不明白徐明曦为何突然之间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但是想来,应是担心秦越川无反击之法吧。
可是怎么会呢?
容王殿下,素来不是那么轻易被打倒的。
哪怕如幼时身陷困境,亦是不会甘于沉沦。
忍尤含垢,卧薪尝胆。
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只待某一日破除桎梏,脱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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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弦月从头到尾只是静观其变,在他的眼中只看见了他的云淡风轻,平淡自若,好似成竹在胸。
他自始至终都在闲适地把玩手中的盛有玉液的酒盏,于殿内喧嚣视若无睹。
如此神情,怎么可能毫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