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南宫琢!你…你再在朕面前出言不逊!朕现在就把你赶回益州!”
“哦。”
南宫琢敷衍地哦了一声,接着有些出人意料地,很郑重地望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苏银瓶:
“苏银瓶,本座不是要挑衅你,只是想提醒两件事。”
见南宫琢如此说,坚强的苏女侠也是拿出了郡主该有的气量,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事,伱说。”
“第一,当初我劫走秦琅对他用强,是因为本座要用他疗伤,并且因为这个伤,本座当时的心神是残缺的,这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本座只是强调。”
“……”
“至于第二点,你就未必清楚了…别说你,包括秦琅自己可能也不清楚…”
“?”
秦琅都不清楚?
苏银瓶心头一动。
女帝表面假装平静,事不关己,实则也抱着吃瓜的心态悄悄竖起了耳朵。
而反观南宫琢,此刻眸中倒是闪过一丝犹豫和低沉,抿了抿嘴,片刻后轻哼一声道:
“在本座用秦琅疗伤的过程中,有一次…一两次…在他糊里糊涂的时候,喊了…你的名字…”
“诶?”
苏银瓶一怔,指了指自己:
“我?”
“对,就是你!”
南宫琢皱起眉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苏银瓶:
“此事没必要告诉秦琅了,你们知道就行。苏银瓶,秦琅是个混蛋没错,但本座也希望,你能够真的清楚你自己在那混蛋心中的地位!本座之所以现在开诚布公说这些,也是出于大家今后相处的考虑,你们懂嘛?”
“……”
女帝不置可否,默默偷瞄姐姐。
“……”
姐姐也在沉默,沉默过后俏脸儿一昂,对着南宫琢平静道:
“我在秦琅心里是什么位置,我当然清楚,不劳烦三师姐提醒。”
“哼,那就好。”
南宫琢的语气尽管一如既往地带着“卓北北式”的嚣张,但此刻听起来明显要收敛很多,并且还礼节性地朝苏银瓶点了点头。
这一点着实让苏钰盘感到意外。
总觉得很违和,却又说不出哪里违和。
总觉得三师姐有什么阴谋,却又想不出是什么阴谋。
苏钰盘就这样一边琢磨,一边下意识地不停吃着糕点,直到吃下一枚红豆青团之后,才蓦地想到了一种可能。
【此事没必要告诉秦琅了,总之你们知道就行】
【本座之所以现在开诚布公说这些,也是出于大家今后相处的考虑】
根据南宫琢的表现,再结合她说的这些话,这…
这似乎很有所谓的“大妇之姿”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