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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一大早被迫赖床给三百多岁的老妖婆讲故事,好不容易把吕布的那一段讲完之后,终归是要起床的。
“盐茶水呢?”
“早泡好了,温度正好。”
在某人一开始的各种撒娇耍赖等手段之下,现在每天起床,秦琅除了自己洗漱以外,还要伺候小宗主。
“张嘴。”
“啊——~”
房间里标配的骨制牙刷跟杨柳枝相比,也算是比较奢侈的东西了。
上面特制过的猪鬃柔软绵密有弹性,秦琅从小木盅取出松脂和茯苓等物制成的牙粉,放在牙刷上,小心地帮宗主大人刷牙。
“都说本座的体质不用这些的…不信你闻…”
“刷牙的时候别说话。”
体质是一回事,讲卫生是另一回事。
就好像新买的痰盂,再怎么干净,也没有人会用来吃饭。
“好了,想干活还是想玩都随你,我出门了。”
……
自从卓北北和南灵越相认过后,卓北北就成原本的普通小杂役变成了自由的小杂役。
实际上她平时本来也没怎么干活,基本上就是凝香馆随意收养下来的,反正馆里的那些合欢派姑娘也是当初天合宗收留下来,也算是一种传统了。
现在大家一看圣女和她关系这么好,还有传言说她已经是秦公子的女人了,馆里自然就对她更加放宽了。
南灵越也随师父的意思,没有去暴露卓北北的身份,这样就挺好。
……
“等一下。”
“干嘛。”
“头发还没梳。”
“……”
秦琅双臂抱胸,皱眉俯视着卓北北黑亮柔顺的长发: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儿得寸进尺了?完全把我当仆人了是吧?”
“伱嫌弃是吧?好,很好。”
小宗主人小鬼大,老气横秋地抬起腿,往外负手而去。
“喂,你去哪儿?”
“去找灵越借东西。”
“借什么东西?”
“她的绣鞋和罗袜,就说是你借的,晚上有急用。”
“……”
“对了,顺便一提,圣女因得本座传承,体质上也跟本座相似,身不染尘,遍体浮香,似乎倒很方便某些人的喜好…”
“……”
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