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安扯唇一笑,缓缓张口,“就快忍到头了。这世间事物都是此消彼长,盛极则衰的。南诏如此挑衅,圣上依旧纵容,殿下当是为什么?”
太子拧眉,“怕起战事罢了。”
“殿下这就错了。”
游承安摇头道,“圣上偏偏是忍到头不想忍了,所以在纵容南诏国更过分,只要他们更过分,到时候便是师出有名。”
太子神色更加严肃,“按你这么说,和南诏国一战是必打了?”
游承安点头:“必打不可。
南诏日益强大,早已不满做大乾的附属国,而大乾也不能容忍卧榻之侧有这样一只雄狮安睡。这一战无论何时都必打。”
说到打仗,大乾风头最盛、战无败绩的将军便是眼前这一位了,太子理所当然道:
“那子真可准备好上南境战场了?”
听了这话,游承安却一挑眉,摇摇头道:
“这次我不去。”
太子霍地直起身子,惊诧道:
“你不去?怎么可能?父皇不会允许的!大臣们也不会允许的!”
然而游承安没有说话,但看着他的眼神中似有深意,太子咂摸片刻,便明白过来,脸上瞬间展开笑容,指着游承安的脸笑道:
“你可真是一个老狐狸!”
......
朝贡第一日没医女署什么事,各宫贵人们都去参加宴席了,医女署只需要提前备好一些醒酒汤,便无事了。
姑娘们叽叽喳喳,都在议论今日从前方听来的第一手消息。
丛可佳最八卦,在石桌上撒了一把瓜子,招呼大家来坐,一脸兴奋的问道:
“哎,你们知道吗?今日那南诏国的大王子,竟然胆大包天,提议要求娶我朝公主哎!”
“啊???!!”
大家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