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杀的沈青松!还拿起架子了!他害得将军婚事如此坎坷,还有脸给我们下马威!”
万胜回头看了看远处脸色并不好看的游承安,冲着万北嘘了一声,“低声些,别戳将军痛处。这沈青松当年也被将军搞得从手握钱粮大权的转运使一路沦落到转运判官,足足降了三个品级,再次爬上来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心中一定是记恨将军的。他要是不使绊子我们才应该担心呢!”
“呸!”万北不屑道,“他吃苦头那是他活该!自己养出个水性杨花的女儿来还有脸蒙骗我们!他死不足惜!”
万胜也觉得万北说的不错,这沈青松如此行事,显然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一心只想着和将军对着干了。
况且,当时他们那样搞沈家,沈青松都攥着云夫人的身契不肯放手,这一点,一直是隐患。
玄武军训练有素,虽然连日奔波有些疲累,还是不一会儿就搭好了营帐,架好了灶火。
而这时,雍州城门的方向,却有一小队人骑马朝着军营奔来。
游承安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领头那人是谁,神色更加冷峻了。
沈青松带着一众官员骑马来到了玄武军营地,来到近前翻身下马,从老远开始就拱手赔笑。
“哎呦哎呦,对不起了贤婿~”
沈青松脸上皱纹比三年前多了可不止一条,整个人像是三年间瞬间老了十岁一样,满脸沧桑,身形消瘦。
他堆满笑意来到游承安的面前,脸上的歉意真诚的不能再真诚:
“贤婿,我这府衙里的文书实在是个糊涂的!竟将玄武军来雍州补给的那封军令漏了呈递上来,导致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实在是我失职!我已经将那小吏狠狠处置过了,你可不要记恨岳父哦!
军营里已经备好了一切接待,贤婿带领玄武军,还是进城歇息吧?”
他一口一个贤婿,一口一个岳父的,说的游承安忍不住一阵恶寒。
两人私下里早已撕破了面皮,可是在外人面前却不能将替嫁之事公之于众,游承安又没有续弦,所以沈青松自称一声岳父确实不算过分。
但他太能装蒜,游承安实在恶心,他冷哼一声,讥讽道:
“沈大人这时间卡的可真是好,玄武军营帐都扎好了,才来迎接,把我们当猴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