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半蹲着将手贴在狱门疆青白色的外壳上。
他没有试图将咒具从地上捡起来,也没去尝试做些什么小动作。
只是让掌心的温度逐渐渗透到被秋风吹刮的狱门疆上,希望借此温暖里面孤身一人的学生。
从五条悟诞生的那个瞬间开始。
改变了整个咒术界平衡的神子就承担着过于沉重的期望。
不仅仅是复兴五条家的职责,咒术师和诅咒师的视线也全部都投注在孩童稚嫩的身上。
期待拥有六眼的孩子能够颠覆世界的格局,摆脱咒灵逐年增加的境况。
在那样的环境中,神子过早的理解了自己与他人之间绝对的差距。
淡漠的拒绝将血缘相连的家族纳入心中,也狂妄的将自己之外的他人视为杂碎。
然而再怎么强大,五条悟终究不会基因突变成其他物种。是人类就会拥有情感,或多或少的期盼着和同类建立起联系。
他人附加的期待将五条悟高悬在神坛之上,五条悟自身萌发出的期待则让他走向人间。
过于亲昵的用肢体动作拉近距离,没心没肺的强行将自己塞入他人的心灵防线之内,以及用轻松愉悦到不着调的态度和学生们相处。
有趣自然也是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他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比较好。
比起被害怕或者严肃以对,还是轻松些的笑着更好。
夜蛾知道,他的学生远比看起来要更加怕寂寞。
银时是这样,五条悟也是这样。
“甚尔,悟就拜托给你了。”
“说什么呢,我又没办法进去陪他。”
就算能进去,甚尔也不想去。
没有在意甚尔讽刺般的玩笑话,夜蛾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