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御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咬着牙将手中的早餐放到一边,然后拿过一旁的空调毯给她盖在身上。
见她睡得极不舒服的样子,沈景御皱着眉头,裹着毯子将她翻个身子,然后横着抱起来。
那一瞬间,她身上独特的芳香窜入沈景御的鼻尖,温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会心猿意马,尤其这还是沈景御心头挚爱的女人。
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他大抵还是回去洗个冷水澡比较靠谱些。
沈景御将苏星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起身时,她床头柜上,那张笑颜如花的照片映入眼帘。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年,苏星发了奖金,便带着沈景御去郊外的花田水乡放松。
那时候为了省钱,二十五一位的观光车不舍得坐,苏星拉着他生生走了两个小时才看遍了每一个花池。
细心的她每次感觉他累了,便主动停下来休息,为了不让他乏味,似乎还做了不少的功课,给他讲了很多与花有关的知识,花语是最基本的,还有花期、生长环境,甚至有些花适宜什么样的土壤她都能拿来讲讲。
回想那时候,她似乎是他生活中的全部。
见她的时候是制造回忆,不见她的时候是慢慢回忆。
这张照片,就是趁着阳光最盛的时候,在向日葵花田,他帮她拍的,相片留下的她的美好,却不及他心中的万一。
不过,应该还有一张是他们两个人在玫瑰园的合照。
她两只手指强推着他的唇角,让几乎不会笑的他摆出了一张笑脸。
不知那张照片被她放在了哪里,沈景御倒是坚信她不会丢掉就是了。
沈景御足足对着那相框发呆了三分钟。
苏星已经不堪装睡的重压,呓语着翻身背对着沈景御。
沈景御这才回神,又帮她掖掖被角,才叹息一声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既然来都来了,沈景御将吃的放在餐桌上,又利落的将茶几上的一打空啤酒瓶和两瓶空红酒瓶子收出去扔掉。
苏星的眼睛紧闭,直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眼皮掀开的瞬间,有一滴泪从眼眶中滚落。
翻身回来,拿过那相框,从后面拆开,正是那张沈景御和她唯一的合照。
苏星看了许久,眼眶里的泪水汩汩的流出来,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一般,渐渐的浸湿了她的枕头。
不知是什么时候苏星又昏昏沉沉的睡着。梦里似乎还在贪恋着刚刚的那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