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元阁二楼的屋子里，青袍老人终是摇头叹息了一声。

这个结果让秋老很是意外，问道：“怎么，连你黄岐都看不出端倪？”

伍道人从头至尾都如老僧入定一般，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来自玄丹宗的青袍老人气馁地坐下，盯住道人，直言道：“此物纵然灵气不俗，却比不过一般的灵药，只是来历不凡，有一些研究价值，不知这位道友开价几何，我玄丹宗照价收了。”

这话明显是想占便宜。

那瓶灵液若真是上古退化，就不是一般灵药能比了。

一瓶在岁月中流失了灵性仍旧有此品相的灵液，在上古之前的原身一定极为非凡，玄丹宗买去后追本溯源，说不定能推演出一道上古丹方，其价值不可估量，足可振兴玄丹宗，足可震惊天下。

青袍老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对这灵液也志在必得，之所以先贬低一番，无非是怕伍道人狮子大开口。

伍道人倒没有得寸进尺，而是十分懂事地笑道：“既然黄长老看得上，那也算是小道的福缘，不过小道既然到了这会元阁做生意，自然要遵循会元阁的规矩，还是让秋老估价吧，无论多少，小道都欣然接受。”

这话可把秋老乐坏了，原本当面交易，他会元阁不参与也没关系，拿笔服务费就成，现在若按会元阁的规矩来，那抽成可就大了。

青袍老人喜忧参半，喜的是道人没有狮子大开口，忧的是这下换会元阁狮子大开口了。

秋老没有急着估价，而是望向伍道人，问道：“你此前说有一批，莫非这灵液不止一瓶？”

“哈哈……”伍道人揉捏着八字胡笑了笑，随手一挥，桌上便堆出一大堆一模一样的小玉瓶，他笑道：“那灵液原本有一大罐，小道怕不好卖，便分成了百份，二位勿怪，小道也是想多赚一点，理解理解。”

青袍老人与秋老嘴角直抽搐。

一罐灵液你分成一百瓶来卖？亏你想得出来，简直比奸商还奸商。

二人心中腹诽，却没有怀疑什么，山野散修日子本就清苦，巴不得把一颗灵石掰成两颗来用，有这点心机实在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