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辞颇有些期待的看着慕谦,慕谦随即道,“萧惊寒如今最倚重的一个将领,是一位年轻的骁骑尉,此人名叫杭清,却练的一身好武艺,兵法娴熟,六年前因战眼瞎,六年后被萧惊寒重新启用,这次秀州一役归来,已升任六品。”
“如此将领,倒是被萧惊寒收拾的服帖,他是哪家之子?”萧彦辞也是会思虑的,如今朝中的人,能不得罪干净的,最好暂时不碰。
慕谦笑着说,“他是平民出身,家中只有一个体弱老母,而且眉儿还得到了一个消息,此人似乎与宋国公府的小姐,颇有渊源。”
“宋国公府?”萧彦辞眼底闪过一抹邪光,“宋家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一直看不顺眼本王,连带着他家的小公爷宋锦承,都归心萧惊寒,如今此人既无背景,又跟宋家小姐有瓜葛,那本王便,从他开始下手!
慕侯,你已经为本王找好理由了吧?”
慕谦颔首,“早已备好,此去秀州押送物资,那杭清管辖的一队路遇雪崩,他救了人没带回物资,那便自然是他……贪墨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贪墨的将领啊!这么一盆脏水泼下去,本王便看看,他萧惊寒还能独善其身多久!”
萧彦辞的笑意,放肆又猖獗,好似把萧惊寒踩在脚下,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但段玉恒总有些不安,不是他刻意与慕谦争宠什么的,但是他渐渐发现,自从慕谦回来,他这个亲舅舅在萧彦辞面前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他往日里还能找皇后诉说一二,如今皇后还在凤仪宫关着,他也只能将这口气给忍下来,继续为萧彦辞效力。
杭清被捉拿的时候,军中将领都甚为不平,可军士不能反抗君主之命,否则便是造反!
段玉恒派人将杭清打的吐血,从军中拖走,以警示众人,也存了羞辱的心思,消息当即便传入宸王府了。
蓝澜义愤填膺,在书房里直骂,“荣郡王这是找不到王爷的把柄,便拿杭清开刀!他可是最正直的人了,怎么可能贪墨物资?那物资哪有人命值钱!”
都是军中苦难一起过来的兄弟,蓝澜再清楚不过,杭清定是爱士兵胜过军资的,事后也必定报备过,现在却被人用此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