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奈何!”
林冲慌忙扫视一周,他本想托柴进发人去告知林娘子自身安危,可想到柴进如今是要上梁山的,他又连忙看向刘玄。
看到林冲恳求的目光,刘玄叹了一声,摇头道。
“教头怎得如此愚昧!自古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躲得过一次,难道还能躲得过百次千次!”
“那两个公人害你一次不成,你又怎会躲得过高俅继续派人来害你?”
“我早知教头在东京旧事,你有一个幼小兄弟陆谦的,他趋炎附势,卖友求荣,屡次陷你,为了巴结高俅,他连嫂子都能勾害,又岂会放过你这个武艺高强的兄长。”
“常言:牢狱之灾,不死不成。你虽在监押路上躲过一劫,可一旦到了牢城营,但有那陆谦前来仗势,以牢吏手段,害你一个刑犯不是手到擒来。”
“教头便是能一时传信给嫂夫人报晓安危,又能撑得住几时,终究难逃一个死字。”
“至于到时嫂夫人会如何,唉......”
柴进亦是说道。
“奸贼害人,不死不休。教头在军中日久,直来直往,不懂奸人手段,想的确是浅了。”
鲁智深一拍手,向着林冲说道。
“兄弟,我都晓得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那奸贼又岂会不懂害人害到底!这牢城营你是去不得啊!”
听得几人言语,林冲好似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他看了看刘玄,又看了看柴进,闭上双眼长呼一口浊气。
只见豹子头怒睁双目,咬牙切齿道。
“奸贼当道,陷害忠良,非是林冲不知忠义,实是被人害得有国难投,有家难回,无处安身,这才难保林家百年清誉!”
林冲言语凄凄,透着无限悲楚,他向刘玄俯身一拜,真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