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旺瞬间就懂了张清的意思,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梁山怎能如此大胆,刘玄他是豪侠,怎可做这种背反朝廷的祸事,他们若是真的打破东昌府,那可比夺取生辰纲严重百倍,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甚至怕是连官家都会被惊动。”
张清眼中微光闪过,轻声道。
“刘玄做的那些大事,哪件不是离经叛道,哪件不是被朝廷厌恶的,他都敢啸聚山林了,打破州府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至于会不会惊动官家大员,你觉得他这种胆大包天的会在乎。”
龚旺咽下一口唾沫,颤栗道。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坐视不救丁兄弟呐,他可是和我们一起从沙场上闯出来的。”
张清有些无奈道。
“丁得孙肯定要救,至于东昌城,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论破与不破,但凡梁山攻城,我等的罪责是逃不了的,希望是我多想了。”
龚旺也懂张清此话蕴含的意思,一时间有些不忿,却无处发泄,只能大喝一声,舒尽心中火气。
二人为何如此反应?
只因大宋重文抑武的举措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武将事事小心,处处提防,稍有不慎,就会被刺面下狱,剥夺官身。
你没有造反的心思,可你有造反的能力。
大宋皇帝将这句话理解的十分通透,别说你有造反的心思,就算你没有造反的能力,他都要给你一个莫须有尝尝。
思想上的禁锢束缚不算,行为上的限制,大宋也给武将定制了一套繁琐的潜规则。
张清是兵马都监,为军事主官之一,有镇守州府县城,剿灭流寇乱贼,镇压反叛贼军,维护州府安宁的职责。
梁山水泊有一部分是接连东昌府的,张清的职责范围就可以涵盖剿灭梁山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