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纲可是在济州地面上丢的,济州府尹不想被蔡太师责怪就得出兵。
劫取生辰纲的贼人是流窜在东昌府内,东昌府尹不想落个纵容贼寇,养寇自重的帽子,也得出兵。
何涛哪想到蔡五会如此兴师动众,竟是要连动两州军马,连忙劝道。
“相公,这是不是过于看重梁山草寇了,两府军马动将起来,怕不是有一二万军士,若是叫朝堂知晓,恐会给蔡相爷招惹不是。”
济州府留有官兵两千,永安军有五千,合并七千人马,梁山近来不常出动,何涛想来最多不过四五千人。
官军剿贼,天经地义,以强击弱,优势在我。
仅济州出兵梁山泊,可以说是府尹治政安民,有扫清流贼强人之功,上下一心,做些手脚,也好让面上过得去,政绩好看些。
可一旦东昌府参与进来,那境内有强贼安寨的污点可就遮不住了。
治下有流贼是时局常态,哪里都有过路的强人,这不算什么。
但治下有几千人占山为王,那可是政绩污点,是毁前途的。
现下各地都有占山聚众的匪窝,大家都知道,可当今官家不知道啊。
两州上万军马出动,引起的动静一定不会小,若是被哪个自诩清官的告上东京,让赵官家知晓了梁山水泊有坐地贼,济州一府官员可就吃不消了。
蔡五不屑一笑,信誓旦旦道。
“难怪你会被梁山贼人割了一只耳朵,岂不知狮子搏兔,亦尽全力,适才你也说了梁山据有地利,有上千匪众盘桓,光靠济州兵马就算打得下梁山,耗费的时日怕是也赶不上蔡相爷的寿辰,那这生辰纲就算寻回了又有何用。”
“兵贵神速,我催动两州军马一起攻打梁山,最多只有十日时间相与,必要在六月十日前处理完一干事务。”
“且有相爷府牌在此,我们做的都是公事,哪个敢挑理。你地位低下,怕是不知自三月前相爷就得官家复用,重任中书门下平章事,小蔡相公亦是担任少宰一职,朝野上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得罪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