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下傻眼了,他打量着矮小的女娃,看她身上还有何物。
萧裕见他沉默,便又问道,“我只盗取了一个银手镯对吗?”
“是、是吧!”掌柜的支支吾吾起来。
萧裕严肃的看着他道,“请认真回答,我只盗取了一个银手镯对吗?”
见萧裕咄咄逼人的样子,掌柜的额角和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越发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恁、恁个小贼,盗走了聚珍阁的一个银手镯。”
“好,既然掌柜的污蔑我盗走了当铺的一个银手镯,还请大人还小女公道。”萧裕恭敬的朝县令磕了个响头。
“把证物呈上。”县令说道。
萧裕从兜里取出银手镯,交给衙役。
县令拿着银手镯,仔细翻看,只见银手镯的里层镌刻着一个萧字。他又看向萧裕,问道,“你刚才说自己姓甚名谁?”
萧裕朝他拱手作揖道,“小女萧裕,南梁元帝萧绎重孙女。”
县令深邃的眸光注视着她,只见那小小的女娃端跪在衙堂,从容不迫,一丝不苟的目视着前方,没有一丝惧意。
见女娃如此镇定,他心里不由的生出一丝疑虑,问道,“萧裕,你年芳几许?”
萧裕懵了,抬头看他,淡然道,“小女未满五岁。”
县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见女娃儿这般镇定,他想起了自己那任性叛逆的几个嫡庶儿女,心里感慨万千,“不一样啊!皇家后裔就是不同凡响啊!”
掌柜的见县令跑偏了话题,忙说道,“县令大人,还请审问这小贼有无同伙,其同伙现在何处,还请大人将这小贼给收押进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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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掌柜,你一口一个小贼,敢问黄掌柜,你有何证认定我为小贼?”
“人证可有?”
“物证又在何处?”
掌柜的结结巴巴起来,“人、人证自然是有的,江原、对、江原便是人证。”
“啊!”江原颤抖的身体看着黄掌柜。
“好,就算他要当人证。那物证便是台上的银手镯喽?”萧裕伸出手掌朝向县令。
县令见她沉稳大气的样子,再次注视着她,只见小小的女娃儿拥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小小的身躯那通体散发着气宇轩昂、豪迈霸气的王者风范!
看着这小人儿,仿佛又看到了前朝梁元帝萧绎那威不可犯的王者霸气!
思绪回转,县令再一次敲响了惊堂木,大声喝斥道,“大胆狂徒,竟敢污蔑南梁萧家后人,来人,给我将这群诬告之人重打三十大板。”
黄掌柜仍不死心,最后再垂死挣扎,正色道,“你说自己是南梁萧家后人,可有证据?”
“你说自己不是窃贼,可有证据?”他心中暗想,自己没有证据证明银手镯是自己的,那女娃儿肯定也没有。
萧裕鄙夷的目光注视着他,站起身来,走向县令,从左手腕上取出了另一个手镯呈给县令。
县令拿起一看,在手镯的里面,果然看到了一个"裕"字。
萧裕再从牛皮包里取出了一把镶嵌五彩琉璃的精致匕首,踮起脚尖递给县令。并大声道,“这银手镯本是一副,我只取了一只拿去当卖,这银手镯的里面分别刻着萧、裕、二字。”
“也就是我的名字,如若这还不能证明这副银手镯是我的,那么这柄短刀便是最好的证据,刀身处同样镌刻了我的姓名,萧裕二字。”
县令拔出匕首,一道凌厉的寒光映射在眼前,他认真察看刀身,果然在正反面分别刻有萧裕二字。
县令看着那削铁如泥的宝刀,连声称赞道,“好刀,好刀!真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宝刀啊!”
县令小心翼翼的合上刀柄,再看向那光芒璀璨的琉璃宝石。他不舍地移开目光,将短刀还给了萧裕。
聚珍阁的掌柜及众伙计被打了三十大板,并罚了此次的坐堂费。
萧裕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银手镯,县令大人请她吃了一顿饱饭,并让女婢给她沐浴,将她恢复成了贵家小姐的模样。
县令还送了她一百两碎银,并派了车夫驾着马车送她回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