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我东穆国运昌盛,天下太平,万民安乐!”
简单的两句话便显示出了陆修文与姜春山格局上的不同,江春山只是单纯地为太后贺寿,而陆修文的贺辞中却提到了东穆国和天下百姓。
这一比较,就显得姜春山有些小家子气了。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陆修文是白鼎公的门生,而姜春山与白鼎公相比本就是一个气量狭小,心胸狭隘之人。
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如白鼎公那般心怀天下,顾念苍生?
而陆修文在白鹭书院时受白鼎公的影响颇深,自然胸怀要比姜春山广阔了许多。
陆修文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的众人都十分赞许地点起了头,不少人还暗暗为陆修文竖起大拇指。
很多事情不管做不做得到,首先眼界和心胸是很重要的。
称赞陆修文的这些人自己未必会心怀天下,但陆修文展现出来的气度的确让他们感到佩服。
能在如此欢庆热闹的气氛之下还不忘家国天下,若不是真的心有所念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提起?
坐在主位上的太后和百里野林听到陆修文的贺辞,也都露出了欣赏之色,禁不住地点了点头。
其实百里野林也知道姜春山与陆修文之间似乎有着某些过节,只不过姜春山是他的老师,此事他不好过问太多。
但他一直以来对陆修文的才华和人品还是十分赏识的,否则也不会让他来做太子的先生。
太后虽然久居深宫,但东穆国文坛上的这些名人她还是知道的。
这些年来,除了太傅姜春山,她听闻最多的便是这陆修文。
虽然以往有机会看到陆修文的时候他都表现得平平无奇,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却会时常提起他,这就说明这个人绝非是浪得虚名。
而且陆修文的表现也让她看得出,陆秀文是一个谨慎低调之人,并不喜欢才华外露。
她感觉此人颇为神秘,一直想要知道他才华如何。
今日见陆修文又只是几句简单的贺辞,太后并未急着举杯。
而是笑着对陆修文问道:“陆先生成为太子的老师应该也有不少的时日了,最近本宫观太子的确也有不小的长进,陆先生功不可没。
“只是以往陆先生都太过谦虚,不肯轻易展露自己的才华,今日本宫九十寿辰,不知陆先生是否能让本宫见识一下陆先生的才华呢?”
太后说这话纯粹是因为好奇和心血来潮,完全是出于个人的喜好。
可是她这么一弄,等于是给陆修文和在场所有的文人都出了个难题。
因为有姜春山作诗在前,那么陆修文若是也要作诗的话,难度不可谓不小。
作诗容易,可是要把握尺度却并不容易,若是诗作得不好让太后不满意,那么就成了破坏寿宴气氛之人。
这种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若是没人计较,只当是陆修文才疏学浅,徒有虚名也就罢了。
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便有可能治陆修文一个不敬之罪。
可若诗作得太好的话,就难免会被人拿来与姜春山之前的诗作进行比较。
比不过姜春山,难免又要遭到一番嘲讽,比过了姜春山,大家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在座的那些文人虽然一直都奉姜春山为东穆国文人之首,却同时也都对陆修文的才华感到折服。
而且文人自有风骨,若陆修文的诗作真的比过了姜春山,有不少文人还是愿意表达自己赞美之意的。
如此一来就难免会得罪姜春山,所以才说太后是给陆修文和在座的文人出了难题。
可如今太后这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陆修文是断然无法拒绝,太后的寿辰若是违逆了太后之意岂不是想自己找死?
所以诗是一定要作的,重点是该如何去作,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件难办的事,而此时的陆修文却是一脸的平静。
他恭恭敬敬地对太后回话道:“草民德薄才疏,不敢在太后与圣上面前卖弄,故提前准备了一首贺寿之诗献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