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孙瓒带着自己?明显不行。此处是草原腹地,搞不好敌人已经在围剿的路上了。
公孙瓒又受了重伤,他们自身难保,自己一个废人,何必去拖累别人。
左想右想,呵呵,怎么有种穷途末路之感。
追风似乎心有所感,用马头顶了顶李悠,但完全没有往常的调皮神态,像是在安慰。
李悠摸了摸马头,反手取出追风最爱的小零嘴,追风看也不看。
就这么一动不动陪着自己。“好兄弟,吃吧,吃饱了我们才有机会跑出去。”
追风还是无动于衷,李悠无奈只能自己先吃一口,追风立马凑过来抢。
呵呵,感觉又好像回到了雷劫谷那晚。
公孙瓒见一人一马旁若无人地吃起了东西,驱马上前:“长生,此地不宜久留,速与我返程。”
“伯圭,你的伤势如何?”
公孙瓒一愣,细细感受了一下,惊奇地发现,双手已经有了一些力气,也不再隐隐作痛,身体在快速恢复。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神药。
在公孙瓒眼里,李悠又多了一层面纱。
“已无大碍。”
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也无需自责,我来此也并不是因为救你。”
现在的公孙瓒还不是那个残暴的白马将军,能说出“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誓”的人,行事至少光明磊落。
李悠左手往袖口一缩一伸,一把精致的匕首出现在手中,递给公孙瓒。
公孙瓒没伸手去接。
“伯圭,人活一世,所遇者众。堂堂正正者有之,取利忘义者有之。我李长生认下的恩情,自有理由,不必拒绝。”
“今以此刃为信,不管是伯圭你,还是你的后人,只要有人将此刃送还,会竭力为你做一件事。”
李悠这样做,也是想给公孙瓒留一条后路。
公孙瓒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有一点没得黑,单凭这一点,就值得出手帮他一次。
公孙瓒很是意外,万没想到李悠会这么说,他觉得受之有愧,但还是接过匕首,忍不住细细打量。
做工极其精致,刃身上的花纹层层叠叠,入手微沉,刀刃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