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清宁宫前的空地被一百多枝火把映照得恍如白昼,火光摇曳,映照出四百多柄明晃晃的钢刀,刀光如冷月,寒芒毕露,直刺人心。那些明军将士的眼神,犹如饿狼般贪婪而凶狠,足以让任何女子心生畏惧,但布木布泰,这位皇太极的庄妃,却以惊人的毅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尽管她的粉脸已因紧张而失去血色。
“将军,这位便是奴酋皇太极的庄妃。”甄士道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紧跟在沈槯身后,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
沈槯闻言,心中不由一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布木布泰身上。初见之下,只觉得此女并无特别之处,但细细打量之下,却发现她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风韵,尤其是那经过岁月沉淀的成熟与丰腴,更是别有一番魅力。此时的布木布泰,正值二十八岁的芳华,三年前诞下福临,身形更显圆润,那份少妇特有的风情,让人难以抗拒。
或许是感受到了沈槯那灼热的目光,布木布泰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黄绫包裹,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这一举动,更加引起了沈槯的好奇,他摊开右手,冷冷地命令道:“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交出来。”
布木布泰的神情瞬间紧绷,她再次后退,试图保护怀中的秘密。然而,沈槯的一个眼神,便有两名家丁如狼似虎般冲上前来,强行夺走了那包裹。布木布泰奋力挣扎,却终是徒劳。
沈槯接过包裹,心中已有了几分预感。当他解开黄绫,露出那枚沉甸甸的玉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狂喜。玉玺方圆五寸,上纽雕五龙交缠,正面篆书“受命于天,即寿永昌”八字,正是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这份意外之喜,让沈槯几乎要笑出声来,他深知这玉玺的价值,更明白它对满清政权意味着什么。
正当沈槯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刀疤脸带着家丁押着一位身着天蓝色滚龙袍的建奴汉子走来,那汉子正是郑亲王济尔哈朗。见到布木布泰,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自责,低声自责道:“庄妃娘娘,是奴才无能,未能护您周全。”
布木布泰闻言,只是幽幽一叹,未发一语。甄士道趁机向沈槯介绍济尔哈朗的身份,沈槯听后大喜过望,下令将济尔哈朗与另一名满清重臣代善一同关押,并严加看管。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又有家丁来报,在关雎宫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竟是皇太极最为宠爱的宸妃海兰珠。沈槯带着众人前往查看,只见海兰珠气息微弱,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甄士道在一旁低语,道出了海兰珠的身份,沈槯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惋惜。
在清宁宫的这片火光与暗涌中,每一个生命都在为各自的命运而挣扎,而历史的车轮,也在这一刻悄然转动,预示着未来的巨变。
沈槯的目光在海兰珠苍白的面容上细细游走,她的美,超越了世俗的界限,那是一种融合了妩媚与柔弱,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都为之动容的风情。野史中关于她精通道家房中秘术的传说,在沈槯心中悄然泛起涟漪,即便是他,也不禁对这位能让皇太极沉醉其中的女子生出了几分好奇与遐想。
“大胡子,务必活捉几名太医回来。”沈槯回过神来,对身旁的刀疤脸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然而,刀疤脸却面露难色,坦言在混战中难以分辨太医的身份,只能痛下杀手。沈槯眉头紧锁,随即决定派遣亲信前往长勇堡,请医术高超的李老先生祖孙前来,务必救活这位皇太极的宠妃。他深知,海兰珠的价值远不止于她的美貌,更是手中的一张重要筹码。
随着血腥一夜的落幕,盛京城化作了修罗场,两万多建奴的逃亡与一万多人的惨死,构成了这幅残酷的画面。沈槯的军队已牢牢掌控了这座城池,玉玺在握,俘虏了代善、济尔哈朗以及皇太极的两位爱妃,胜利的曙光似乎已近在眼前。
然而,沈槯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他深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在筹划撤离之际,大胡子的到来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皇宫与亲王贝勒府中发现了海量的财富,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人参、东珠、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其价值之巨,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心动。
但沈槯的心中却泛起了波澜。他知道,这些财富虽诱人,却也是沉重的负担。若贪图一时之利,只会让大军陷入险境。于是,他毅然下令,只许将士们携带少量财物,其余一律销毁或遗弃,以确保轻装上阵,迅速撤离。
在这个决定背后,沈槯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冷静与决断。他明白,真正的胜利不仅仅在于战场的征服,更在于对未来的筹谋与布局。而在这场乱世纷争中,海兰珠与布木布泰,这两位皇太极的宠妃,或许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剑,也是最柔软的盾,引领他走向更加辉煌的胜利。
“啊?烧掉!?”大胡子闻言,惊愕之色溢于言表,那双牛眼瞪得浑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不舍:“将军,那可是长白山的千年老山参,还有那些璀璨夺目的东珠,每一颗都是世间罕见,中原的达官显贵即便倾家荡产也难以求得。若将这些珍宝运回中原,我们岂不都能一跃成为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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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槯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大胡子,你怎能如此短视?财富虽好,却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可曾想过,这些珍宝金银,重如千钧,不仅会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更会成为我们逃出生天的绊脚石。一旦满清铁骑追来,我们将如何自保?财富与性命,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大胡子面露不甘,却也无法反驳沈槯的理智分析,只能悻悻然低下头去。
这时,甄士道适时开口,他轻轻抚弄着唇上的两撇狗缨胡,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将军,大胡子兄弟,我倒有个折中之策,既能不让这些财宝成为累赘,又能确保它们不会落入敌手。”
“哦?说来听听。”沈槯与大胡子几乎同时望向甄士道,眼中满是期待。
甄士道缓缓道来:“我们可将轻便易携的人参、东珠、兽皮及字画等物尽数带走,至于那些沉重的黄金、白银与古玩,则装箱后沉入城外的浑河之中。如此,既不会因财宝拖累行军,又能在将来时机成熟时,重返此地取回宝藏,岂不是一举两得?”
大胡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连声附和:“好主意!好主意!”
沈槯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做法。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就依你之计行事。大胡子,你速速带人将金银珠宝装箱,天黑之前务必沉入浑河。至于其他人参、东珠等物,则平均分配给每位弟兄,但有胆敢藏私或抢夺者,一律严惩不贷!”
“是!”大胡子领命而去,步伐中带着几分兴奋与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沉入河底的宝藏在未来重见天日的光辉。
沈槯望着大胡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今日之举虽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意味着他们与这批财富之间,将有一段漫长的等待与未知的命运纠葛。然而,在生死存亡之际,他别无选择,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