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梅握上老娘的双手,上面都是厚厚的老茧。
小时候娘总是抱着她哄睡;家里穷,鸡蛋被老太太分给家里的男娃,没有她的份,老娘在田里找到鸟蛋,偷偷揣在怀里拿回来给她吃;出嫁的时候,老爹还偷偷拿藏了十几年的私房钱给她压箱底......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爹娘对她的爱。
她趴在老娘膝盖上,眼泪哗啦啦地流,“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徐父扛着锄头回来,脚上全是泥,手上菜篮里都是喂兔子的野草。
他见到哭泣的大女儿,心情毫无波动,只同老婆子说话,“这些野草要怎么弄?”
“你得摊开来晒一晒,把水分给晒没了才能喂兔子,不然会拉稀。”
“行,我往屋顶晒,不然那几个小的等会儿过来玩,总踢倒。”
徐母笑笑,“是该过来了,你拿几个红薯过来,我烤给他们吃。”
两人自顾自聊起来,没再理会身旁的人。
徐红梅感受到爹娘的决心,心里空荡荡的难受。没有娘家,她就像是没有根。
“红梅,你回去吧,等会儿孩子们过来,你的车挡路。”
被亲娘下了逐客令,徐红梅怅然若失,一步三回头地骑车走了。
徐母把眼角的眼泪抹掉。
以后养老还是得靠儿子,这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儿不要也罢。
临近年底,徐东升发现拦路的人变多了,可能是想捞点钱过个好年,都出来冒险了。
听取上回张扬跟他说的经验,他格外小心。
尽管如此,还是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