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慧才吃了几口粥,老二哼哼唧唧的,开始哭。
徐母把孩子抱起来哄,“阿慧你赶紧吃,吃饱我们就开始下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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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接过男人手里的碗,三两口就吃完了。
徐父跟狗子都出产房外等,徐东升拿盆去热水房接了热水回来,对着另一个产妇男人说,“可以麻烦你出去避一下吗?”
那男人抬眼看林慧,徐东升上前一步挡在身前,眼神吓人。
那男人嘟嘟囔囔地起身出门,产妇婆婆嘴里也不干不净,“不就是两个奶子吗,谁还没有了?怕谁爱看是怎么的?”
徐母“呸”了一声,“有本事你到大街上露去!还别说,你人老了,两个奶头耷拉下来,像漏了气的气球,丑死了是没人愿意看,怕长针眼!”
泼妇对泼妇,徐母还没怕过谁。
那老妇人气,但是不敢骂回去,徐东升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盯着她呢。
林慧孕期营养补上来了,奶水下得很快。老二小小一只只喝了几口就又睡着了,老大开始哭,又换老大喂。
最后是小女儿,林慧抱都不敢抱,轻飘飘的,哭是哭了,哼哼唧唧的不凑近都听不见。
她小心翼翼地换了另外一边,轻声哄孩子,“噢噢不哭,快点吃饱饱才能长大。”
在梦里她只有两个孩子,这个被挡住的小女儿是上天另外赐给她的礼物,一切都跟梦里不一样了,她跟孩子也会过得很好。
医院里没有单独的病房,也没有多余的陪床,徐东升让老娘教他抱孩子和换尿布,然后塞钱给她,晚上就去附近的招待所住,白天再过来帮忙。
狗子就骑着三轮车把老爹给带回家,还得喂养家里的兔子。
晚上,隔壁产妇的男人和婆婆都回家了,只送来了一个大女儿。看样子有个7到8岁,手脚干脆利落地伺候她娘。晚上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她娘也没说让她上床挤着睡一会儿。
林慧伤口疼,睡不着,侧身看着小小的几个孩子,怎么都看不够。
徐东升刚洗完孩子的尿布,回来看她还睁着眼,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有点,我心疼孩子。”
“我心疼你。”徐东升默默说了一句,然后把凳子挪到床边,给她拍拍哄睡。
林慧怔了一瞬,好像手背有水滴下来。
月光透进病房里,她想起身看看,被男人压着,“别闹,赶紧睡。等会儿孩子还要喂奶。”
林慧也是累了,睡得很熟,徐东升却是一夜没睡,给孩子端屎端尿。喂奶时,也是他抱着孩子放到她身上喂,一点没惊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