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他去和你抚琴弈棋,茶书消忧?
罚他余生有闲情写几句千秋,绘几笔山水?”
“这……”希真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倒是想得美!哀家要怎么罚他,自然会考虑他全部的功过是非。如再听到你多一句嘴,罪同风林!”
希真头一次看到太后这么生气,吓得不敢再吱声。
太后怒指风林:
“哀家当时答应封你为侍卫营总管就是个错误!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风礼是南音唯一的神将了吧?
你和你祖宗的差距并不在武艺上,而在格局上!
风礼生前所有的决策和言行,都不止作用于眼前和当下,而在全局和未来!
他利用水天互换打出了近三百年的和平,签下《江水协议》并缔造出江水贸易的黄金时代,不费一兵一卒便掏空了北水人的国库,还于千仙山修建万卷楼,为朝廷陆陆续续培养出多少栋梁之材!
风礼生前死后都在把控国运,未有污点。
再看看你,新官上任就急杀李云墨,结果得罪红袖烟;
强攻北水要塞,结果丧失内力;
甚至擅自调兵入府,陷哀家于危急之间!
你把所有不该干的都干了个遍!
你简直就是个没长脑袋的一介武夫!
六境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打回了原形!”
风林羞愧难当,几乎以脸贴地,“罪臣知罪!臣罪该万死!”
希真皱眉闭眼,感到情况相当不妙,他这妹夫搞不好真得掉脑袋了。
太后极少震怒,一时间殿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安静,殿门外候着的太监、宫女、史官、侍卫等所有人都低着头一动不动,深怕太后迁怒到自己。
“你大可按兵不动就足以震慑北水人,对面也拿你没有办法,但你却一头扎入对面给你挖的陷阱,致使武艺尽失,叫原本大好的战局瞬间又重回劣势!你说,该怎么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