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章丘的眉头渐渐皱起,表情越发凝重。片刻后,他抬起头,直视着阮玉春,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

“阮大人,你可曾想过,你所维护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静儿母亲在手书中详述了当年的隐情,你那嫡女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你所认为的那般。”

阮玉春如遭雷击,身体微微一晃,“不,这不可能!你莫要妄图用一张纸就来蒙骗我!”然而,他的眼神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慌乱。

白章丘冷哼一声,“阮大人,你若是不信,大可去仔细查证。这些年,你对静儿母女的不公,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阮静怡看着阮玉春,眼中噙着泪花,“父亲,我与母亲从未想过要与您为敌,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这么多年,我们在乡下受尽苦难,而您却被那虚假的表象所蒙蔽。”

“拿来我看看!”说着,阮玉春快速大步上前,小心翼翼拿过纸张快速浏览。

阮玉春的目光在纸上游移,脸色愈发难看,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手书上的字迹娟秀,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他的心房。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转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阮玉春喃喃自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似乎仍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白章丘看着他这副模样,微微叹了口气,“阮大人,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再如何逃避也无济于事。”

阮静怡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母亲一直教导我要尊重您,可我们遭受的冤屈实在太多。您只听信那所谓嫡姐的一面之词,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

阮玉春的内心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他想起平日里对那嫡女的百般宠爱,对静怡母女的冷落忽视,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

但他仍试图为自己辩解:“仅凭这一纸手书,怎能证明一切?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