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威又在泼冷水,他说
“唉,他这个孩子懂什么啊?去了边境,打仗的事情都搁给身边的副将干,他自己傻到什么程度?这要是不设置塔楼岗哨,恐怕一下子就被燕军端掉了!还有这个淮南,就是问点无关紧要的事情,真要办事,他能懂什么呢?”
程知忌突然说
“唉唉,羡威,这是西北用兵的一份上疏,很急,你过来看看。”
丁羡威走了过来,程知忌直截了当地对丁羡威说
“羡威啊,想要为国家办事,做事要中肯啊!人的立身之本就在于君子不言,言必有中也;君子不行,行必有称也。你看看,这西北的将领就是乱说话给渝贼知道了,差点损失了一个营,这报上来的死了一百七十八人,主官斩首,现在找朝廷讳败冒功来了。”
丁羡威很委屈,自己活到四十多,他顶天立地,谁都敢顶,唯独自己这个好老师程知忌便不敢顶。
结束工作回家时,程知忌对丁羡威说
“羡威,你知不知道,宿州有个叫张猛的人,在衙门墙壁上写了首反诗,但是被谢二公子发现了,可是谢二公子饶过了此人,并给了此人一些钱财作为奖赏啊?这就是谢二公子为人的大度,张宗珲不善管理属下,以后必然出麻烦,但是此人肯定是会感激谢二公子的。”
丁羡威便道
“老师说的极是。”
程知忌推辞道
“羡威,也别老师老师的了,你当进士的时候,我才刚刚科考,当初和我走出乡里的那些孩子,最没出息的就是我,那要论辈分,你还是我的前辈呢。”
丁羡威又道
“也别这样,同平章事大人,您始终是我老师,要说除了陛下,我就服您还有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