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姚海棠。
她看着眼皮子底下呼呼冒热气的茶水,委屈巴巴儿地看向对面,“铁哥,我今儿上午顶着大太阳走了好些道呢。”
“你给我喝这热的我回来中暑了咋办。”
迟铁撩起眼皮,又拿了个杯。
大手一挥把热水倒了倒,重新推给姚海棠,“不热了,正好儿,喝吧。”
姚海棠:“... ...你买一瓶儿,我就喝一口行么。”
迟铁不说话,闷头开始吃面。
姚海棠嘴儿撅得越来越高,都能拴头驴了,一边叹气儿一边开始挑面,“也不是每次都那么疼啊,这大夏天的不叫人喝汽水儿多没意思啊。”
“这还咋体验夏天的乐趣。”
“难受,太难受了。”
迟铁吃面的动作逐渐变得顿挫,太阳穴突突跳动。
姚海棠了解他,感觉他是马上就要动容了,抿嘴儿憋着笑端着面直接坐他边上去了。
她拿小肩膀讨好似地蹭他,“不喝汽水儿也行。一会儿你给我买根儿冰棍儿吃。”
“反正你不能哪个都不叫我吃,这是真没意思了。”
姚海棠心想,冰棍儿比汽水儿可凉。
这么一说迟铁肯定得选汽水儿。
没想迟铁却贼爽快地点头,“行,吃冰棍儿吧。”
“我也想吃冰棍儿。”
“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来福。”
“正好儿连跟你碰碰招工的事儿,顺便道上就买了。”
“啊!”姚海棠一惊,“行行。”
她乐得眼眸弯成皎月,心想冰棍儿那不是更好了。
最好买个冻的邦邦硬的,能吃老半天呢,比汽水儿可解暑。
“说好了啊!”她有点不放心,戳戳他鼓绷的二头肌,“不带反悔的,说叫我吃就必须让我吃!”
“嗯。”迟铁点头,把茶水又推到她跟前儿,“水先喝了。”
“天儿热,不多喝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