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一愣,也随她笑开。
嗓子眼儿深处的气音像是被扯碎了好几遍,末了儿终于望着她,老长老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中有着太多说不清的东西。
爱和眷恋,依赖和敬佩。
心甘情愿、拨云见月。
他定下心神呼吸,大掌捞着她的细腰儿再次掉个儿,“不扒瞎么?”
“真‘自由’了。’”
姚海棠不知死活,笑得腻乎儿又妩媚,“啊,对。”
“不然呢?”
“我盼了那么长时间呢,咋能这么便宜你?”
“我刚才为了疼你哄你可累了好嘛,你不觉得我很亏吗。”
“嗯。”迟铁闷闷地应了一声,浓深的眸中一片柔情,
他颇为认同,神色莫名变得冷肃又严谨,甚至还点点头,“不能叫姚老板亏。”
“姚老板是奸商。”
“啊,对——”
“??!?”
他瞅准了她要开口的架势,迅猛如雷电般俯身吞没所有惊愕。
在她唇间嘶哑着嗓子问:“我给你买的包子跟豆浆你吃了么?”
姚海棠人都麻了,哆嗦着说凉了吃不了。
这张小嘴儿就是勇,竟还勉强笑着说:“人夫回去再给我热热吧。”
迟铁神色仍无起伏,又问:“晚上吃了么。”
姚海棠呵呵一笑,“没来得及。”
迟铁蹙眉,竟显出无奈,“那坏了,饭都没吃还能吃得住劲么姚老板。”
姚海棠:“... ...”
别叫姚老板了,姚老板不在。
她泪湿了双眼,再没能回答上来。
后来她在逐渐隐隐退下的昏暗中,隔着雾气看向那盏光亮逐渐淡去的煤油灯。
又听到大雨愈发凶猛,破旧的窗不严紧,水流顺着窗缝儿往里淌。
她终于含糊不清地哭着求饶,
以一个狼狈又滑稽的姿势去拦,“迟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饶了我吧。”
“铁哥,好铁哥。”
姚老板说尽了蜜似的好话,顺耳的话,叫人爱听的话。
用拐着弯儿似是没了筋骨的声儿。
可迟铁却过分专注。
小主,
她终于瞅准机会用仅存的力气攥住小拳头凿他,照着他坚实的臂膀,黝黑的手臂,“我也、
凿你!”
“我也、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