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快跑了几步,嘴里嚷嚷着:“姚老板,我忘跟您说了,汽水儿厂入住的那帮人得有个半数以上都吃不得辣。”
“咱晚上做的时候别给他们放小米辣——”
“呦,这是咋了?”
梁敏探头一看,就见姚海棠整个人都倒在迟铁身上似的。
一只手还戴着胶皮手套,另一只手却光溜溜的。
迟铁则沉默冷冽地站在她身后,无声地撑着她。
“呀,是不是蚝子太多了给手刷没劲儿嘞?”
姚海棠眼儿一闭,苦笑:“没劲儿了。”
“一点儿劲儿都没了。”
“诶呦姚老板,您累了您就叫咱呀,”梁姨也看得心疼又动容,赶紧转身叫:“她张姨啊,快过来给帮忙收拾收拾!”
“姚老板累啦,手都没劲儿嘞!你快着点儿!”
“诶呀妈呀,”张凤霞撂下墩布风风火火地就冲过来,“姚老板呀,你啥时候能改改呀!”
“都跟你说嘞甭客气甭客气!”
她张姨撸起袖子就往里走,“我来!”
“她梁姨你还该干啥干啥去,这点玩意儿我自己就能整。”
迟铁把姚海棠手上的另外一只手套给她摘了,搭在水槽边儿上。
扶着她道:“麻烦了张姨,”
“她今儿有点儿不好受。”
这回张凤霞听着都来火儿了,“诶呀小迟啊,你说说你咋也这样儿?”
“她不好受你倒是拦着她点儿啊,俩人谁也不吭声。”
“咋了呀姚老板,你哪儿不好受?要不叫小迟带你去村儿里卫生所看看吧?这时间还富裕的很呢。”
张凤霞与他们擦肩而过,侧身担忧道。
“我... ...”姚海棠都要憋屈哭了。
嘴儿一瘪道:“我哪哪儿都不好受。”
“那——”张凤霞刚要再说点啥,姚海棠就啪啪拍了两下迟铁,跟泄愤似的,“放开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