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老红的一个牙印儿了!

迟铁大多数的时候都面无表情,一张黝黑刚毅的脸又冷又硬,鲜少会笑。

尽管在姚海棠面前他露出的笑加一块儿比前二十几年都得多,但也不会跟她似的,咧开嘴扬着眉。

他连笑里都带着种深沉。

所以在颈后嫩肉隐约传来一阵酸痒的疼痛时,姚海棠才恍然察觉——

他有两颗稍显尖锐的犬齿,刮蹭过皮肉时甚至会产生一种令人颤栗的微弱声响。

意识到这一点,姚海棠手上蓦地用力,

细密的睫哆嗦得像是趴在花瓣儿上受了惊的蝶,浑身的力气也被抽干。

她眼尾双颊都泛着旖旎且难以自控的情潮,

尽管贝齿已在唇上印出鲜红的刻痕,却仍拗劲儿坚持,努力绷着声线笑道:“嚯,这是借着这个机会让我更深入地了解你啊。”

“习惯咬着吃呗,铁哥。”

他一愣,遂又沉着嗓子笑,“疼了?”

言罢,便欲退开。

姚海棠短促地“诶”了一声儿,迅速抬手轻启牙关,叼着指套的位置“啪”地一拽。

胶皮手套掉进水槽,她却早已顾不上水会不会灌进去。

她闭上眼,手向后伸攥住他坚实的小臂,指尖都在打颤。

汗珠子顺着乌黑的鬓发往下淌,吞了吞口水道:“不疼。”

“痒得慌。”

“你再给我‘挠’两下儿。”

说完,她再也遭不住了似的,焦急又不知羞耻地催促,“快点儿。”

“挠不了。”迟铁耷拉着眼皮,眸色深凝地看着她瓷白后颈上印着的齿痕,眼底如同烧着的柴火垛一般冒着噼啪的火星子,

“再‘挠’下去我准得让你破皮儿。”

姚海棠终是脱了力,倏地松手后泄劲儿了一般彻底往他身上一瘫。

她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这还做啥大坏蛋啊。”

“你迟早得把我逼成个采花大盗。”

“我可不想生生憋死啊,铁哥。”姚海棠咬牙切齿地哼哼,“我必是要辣手摧花——”

“不能吃辣不能吃辣,”梁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才想起件很重要的事儿,就隐约听见姚海棠在后厨说了个辣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