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冷冽深眸不作声地烧起,略显狭长的眼尾一片血红。
他忍了又忍,心尖儿上却又酸又痒。
痒得他骨头缝里都难受。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哆嗦着手掀开被子往里瞅了一眼。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姚海棠先是震惊,随后直接笑到发抖。
她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家人夫留,细密的眼睫沾染着雾气钻出来,笑倒在他汗湿的胸膛。
“哈哈哈哈,哈哈哈,”姚海棠上气不接下气地啪啪拍他胸口,“不是,不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迟铁却很淡然,除了沉哑急促的呼吸,面上丝毫没有难堪或是自我怀疑。
他眉峰轻抬,“我咋。”
姚海棠笑,“你这连一下儿都没挨过啊。”
迟铁满脸理所应当,“嗯,挨不过。”
“我打刚才就觉得我挨不过。”
姚海棠问为啥啊,迟铁眼底烫得惊人,定定地瞅着她,“因为你是姚海棠。”
“脑瓜里想想我就遭不住了,咋能挨得过。”
“诶!”姚海棠蓦地惊觉,“真是,我刚才咋没想着瞅瞅呢?”
“那我肯定也不能那么慢。”
迟铁嘶声笑,搂紧她,“下回再瞅。”
“有的是时候儿瞅。”
姚海棠咂摸咂摸嘴,迟铁陡然一僵。
在她还未说出下句话的时候,迟铁便光溜着迈下床,
从底下拽起搭脚的小被儿,从被窝里把姚海棠捞出来,然后一裹。
沉着面色一言不发地把她连人带小被儿打横抱起,赤足就往厕所走。
那架势如同十万火急。
姚海棠说:“真,真没事儿... ...”
遭殃的其实应该是被子。
迟铁还是没言语。
最终,她还是被带着和迟铁一起彻彻底底地重新洗了个大澡。
回去以后,床上所有被单褥子包括被套也全被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