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耳边传来，白雾甚至不需要回头就已经知道他是谁。

“塔……塔……塔……”

脚步声由远及近。

于这间地下车站的阴暗处，在徒手捏死了一具黑笠人的身体后，同样一身漆黑的天金将给丢在了一旁，手背上的些许暗金的纹路也缓缓沉寂了下去。

见状，白雾向旁边让出了一个位置，却并没有主动开口说些什么的打算。

“就算你现在装哑巴，我也不会当做没发生。”

天金耸了耸肩，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沓文件向白雾递了过去，说道，

“签了这份文件，欧洲就此并入天命……我向你保证，不管是我还是那位天命主教，都会以神州居民的标准，来治理你欧盟国民的。”

“嗯。”

白雾轻嗯了一声，随即接过了文件，再度核实一遍信息无误后，便在上方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白雾便静止在了原地。

“怎么？已经提前告知过你的事情，怎么现在又感慨起来了？”

天金直接从白雾手中取走了那份已经签署完毕的文件，看了一眼后，将其收束了起来，又看向白雾道，

“欲断而不断，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还是说，你其实是在担心他们？”

说着，天金又顺着隧道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辆早已消失在隧道尽头的疾行列车。

“没什么……”

白雾微微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他看向自己的双手，语气尽是感慨道，

“只是刚才在签文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们五个人的时代，好像真的已经彻底结束了……当然，那个时代已经已经不再短暂，只是当他结束时，人难免还会有些感慨……恭喜你，天部长，是你笑到了最后。”

“闭嘴吧。”

天金耸了耸肩，随后说道，

“除了非洲的那个小姑娘，没人喜欢你的这套说辞……今天过后，找个地方安享晚年吧，别再想你愧对的那些人了。”

“呵呵呵……再听听倒也无妨吧？”

白雾苦笑了片刻，随即望向隧道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