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听懂的只有两个字——“轮回”。

“发出声音的是谁？”周潇心有余悸地望向忘川河，在莫雨力量的保护下，她暂时听不到那个声音。

月姬沉声道：“轮回令是轮回天君所造，自从十万年前黄泉祖师离开冥土后，这应该是它首次回归，或许轮回令唤醒了轮回天君的残魂。”

莫雨略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想问她怎么知道轮回令是首次回到冥土。

但想到她之前说过除了黄泉祖师外无人成功离开，也能推断出来。

他低声问道：“真是轮回天君的残魂吗？

对于这种远古天君，他相信对方即使死亡也不会彻底消亡，通过特殊方式存活至今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道声音虽然飘渺，其中却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还有一丝疯狂，让人无法安心。

反正他没有去探寻的打算。

真要探索冥土，至少得等到他开启真仙级别的变身再说。

现在还是太危险。

他果断转身道：“不必理会，我们先离开。”

他沿着之前的模糊光线前行，月姬和周潇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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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来时，他们回去的路上平静许多，没有追兵，倒有心情欣赏冥土的景色。

闲来无事，莫雨和月姬聊起了天。

主要是月姬抓住机会，询问他关于天庭的事情。

这也正中莫雨下怀，他顺着之前的话题回答。

“天庭统御诸天，大天尊更是万界主宰，规矩森严是必然的。我这个帝君还算清闲，毕竟没上封神榜，算是自由身。不过挂着天庭帝君的头衔，有时还得在天庭值班，不像玉虚宫的十二金仙那么逍遥自在。”

月姬借此机会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帝君，我听杨戬说过，他和哪吒都是玉虚宫的三代弟子，但又都在天庭任职，不知玉虚宫与天庭究竟是什么关系？

刚才又听帝君说大天尊是万界主宰，难道大天尊才是神话真正的领袖，但杨戬曾说神话的首领是他师祖元始天尊。”

她小心翼翼地提问，最后补充道：“如果不便回答，帝君就当我没问。”

莫雨笑道：“这不是什么秘密，天庭的情况很多世界都知道，只是这个世界的联系刚建立，还没了解到。”

他略作沉吟：“玉虚宫与天庭的关系有些复杂，大天尊虽统御万界，为诸天主宰，但玉虚宫毕竟是玉清圣人的道场，与其他地方不同。

圣人超越诸天万界，元始天尊更是最古老的，是因果之源，连大天尊也无法命令。

所以玉虚宫算是独立于天庭之外的大教，但除了玉清圣人外，其余玉虚宫的金仙理论上仍需服从大天尊的命令。

只是他们毕竟是玉虚弟子，又没上封神榜，大天尊若无必要，也不会下旨命令他们。

关系挺复杂的。”

月姬在心里暗道，但她大致明白了双方的关系。

那就是玉虚宫很强，元始天尊更强，强大到疑似神话正统的天庭都不愿轻易得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