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她无关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杜凯很早就起来,“嫂子,要出发了。”
欧允棠开了门,拎着一小包行李,里面装着她的身份证、牙刷牙膏和毛巾,笑容满面:“走,出发。”
莫悍山等在楼下,他朋友过来送他们去火车站。
一行人上了车,路过县医院大门,恰好看到欧允梅拎着个小包袱站在大门口。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神情憔悴,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地看着大街。
她还穿着从欧允棠身上扒下来的那件衣服,脚上套着双旧布鞋。
不过,那套新衣服皱巴巴的,像块烂布一样,被撕了几个洞,扣子都掉了两个。
欧允棠笑了笑。
说起来,欧允梅也是害她的共犯。
不过,她并不想和欧允梅有过多的牵扯。
她已经这样了,下半辈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
欧允梅,再见。
莫悍山让车子停了一下,问欧允棠:“要不要下车和她说句话?”
欧允棠摇了摇头。
这停车的一瞬间,却被欧允梅看到了。
她看到欧允棠换了件嫩黄色的上衣,里面是洁白的衬衣。
头上戴着亮晶晶的发卡,还是两个。
手腕上戴着手表,表带是红色的小软皮。
她光鲜亮丽地坐在车里,戏谑地看着自己。
而自己呢,灰头土脸地站在大街上。
她身子残破,到现在底下还在疼。
这对比,不要太鲜明啊。
凭什么?
凭什么她过得比自己好。
欧允梅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但是她很快遮掩住眼里的恶毒,快步跑过来,带着哭腔:“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姐姐,你去哪儿?你带我走吧。”
“欧铸打晕你的时候,我还拦着呢。”
“姐姐,我替你伺候了那两个男人,你还没感谢我,这手表,就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