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离的眼泪还是没止住。

本就不会安慰人的余笙现在有点烦了，语气也变得不耐烦：“你要么现在别哭了，要么哭大声点让我好好欣赏！”

江子离：“……”

他总算不哭了。

余笙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也不管江子离还坐在旁边守着。

——一夜过去——

早晨的阳光上了三竿，余笙终于醒了。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人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床沿，头枕在手上睡觉的江子离。

不得不说，他的颜值是真的抗打，整张脸棱角分明少年感十足，安静睡觉的时候好看得不得了。

余笙忽然想起来一句话，找对象就得找帅的。因为深情是可以装出来的，有些人分明不爱你却还能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但是帅骗不了人，因为丑就是真的丑，帅就是真的帅。况且帅的丑的都有可能变心，倒不如找个帅的，起码看着赏心悦目些。

思及此，余笙没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江子离的脸。

“你说你小子，又帅又有钱又大方又深情，我怎么就没看上你呢？”

谁料她说完话以后，江子离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她，说：“余笙，早。”

“……早。”

她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看上江子离了。

他脑子有病，病得不轻。

而她恰好也不太正常。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交流不了爱情，只能交流病情。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江子离道。

他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余笙在跟他说话，一睁开眼又不记得余笙究竟说了些什么。

余笙不想再复述一遍，于是道：“我说我是你爹，你现在听清楚了吗？”

“好，我是你爹。”江子离点点头，赞同余笙的话。

余笙：“……”

看出来了，江子离人是醒了，脑子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