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路朝歌要留下三个人,众所周知的一件事,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可就没水喝了,留一个人回去,那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留两个人回去两人商量一番一样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人数一旦增加到了三个人,那可就是各怀心思各怀鬼胎喽!
李朝宗自然是明白了路朝歌的意思,崔明淹的所有表现已经侧面印证了一点,崔明淹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凉州没有太多功夫去搭理大楚之外的事,只要敌人不打过来,凉州的策略就是进行牵制,剩下的事情交给几年后的凉州军来处理。
在控制了三名新罗官员之后,李朝宗立即命人将人带到了禁军衙门,有些事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的,那些潜伏在长安城的新罗密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就冒出来了,若是把一些事情传回新罗,这三个人能不能顺利活下来可就是个未知数了,毕竟路朝歌的意思,可不仅仅是让这三个人回去传话那么简单。
“锦衣卫动起来了吗?”在前往禁军衙门的来说,路朝歌和李朝宗并肩而行。
“已经动起来了。”李朝宗说道:“今天估计会抓到不少新罗的探子。”
“你想将人安插在崔家父子的身边,我倒是可以理解。”李朝宗继续说道:“那你留三个人是什么意思?”
“互相监督呗!”路朝歌说道:“若是放回去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他们还可以统一口径,但是放回去三个人,就未必能做到统一了,说白了就是为了让他们三个人相互牵制。”
“那倒不如都放回去。”李朝宗笑着说道:“你是害怕崔家父子法不责众?”
“有这个担心。”路朝歌说道:“一方面若是将人都放回去了,崔家父子法不责众,想让他们听话就没那么容易了,另一方面就是这三个人回去,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责任全都推到我们活着洪志哉头上,毕竟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有一点他们始终不敢说出来,那就是他们的同伴是怎么死的,只要我们抓住了这一点,他们就必须听我们的话,前提是你能把所有的新罗密探抓干净。”
“那就看徐永州的本事了。”李朝宗笑着说道:“你是怎么想的?是我们直接出兵,还是……”
“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国内。”路朝歌说道:“不过,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东疆大将军徐文泽的态度,看看他是想跟着刘子墨一条道走到黑,还是想拨乱反正投靠我们凉州。”
“你的意思是让徐文泽出兵?”李朝宗看向路朝歌问道。
“以刘宇森的名义给徐文泽下达圣旨。”路朝歌说道:“若是徐文泽有意投靠凉州,他一定会遵从圣旨出兵的,若是他不出兵,那我们也就对他不用抱什么希望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这东疆的战兵,战斗力到底如何?”路朝歌好奇的问道:“毕竟,我唯一知道从东疆出来的,也就一个现在的南疆大将军恭叔进了。”
“其实东疆在四疆战兵当中,是最没有存在感的。”李朝宗说道:“他们一直驻扎在沿海地区,而沿海地区的也就大楚开国之后的那几十年时间比较乱,后来成规模的海盗都被剿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散兵游勇的也不足为惧,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东疆就在一点点的没落。”
“那按照你这么说,高丽三国毗邻东疆,他们能那么消停吗?”路朝歌说道。
“当然不消停了,可是挨过一顿毒打之后就消停了。”李朝宗笑着说道:“大楚刚刚开国第七年,高丽三国联合出兵,举兵一百四十万大举犯边,当时的刘家皇室开平郡王领兵四十万予以反击,以诱敌深入之法将敌军引进了幽州,然后在幽州将这一百四十万敌军全都宰了,包括后勤运输的辎重兵二百多万人一个没留。”
“这么狠。”路朝歌惊讶道:“那我在书上怎么没看到?”
“杀人太多了。”李朝宗笑着说道:“而后的十年间,每一年,这个开平郡王就会带兵深入高丽三国一次,每一次什么都不干,杀足三十万青壮就回来。”
“这不把高丽的青壮都杀绝了?”路朝歌说道。
“对啊!所以只持续了十年时间。”李朝宗说道:“十年之后,开平郡王觉得已经没有青壮可杀了,就再也没去了,这才给了高丽三国恢复的机会。”
“过了二十年,这开平郡王本来想再一次领兵深入高丽三国的,结果走到半路病死了。”李朝宗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要不然这个传统估计能保持到现在,高丽三国的青壮加起来都不带超过一百万的。”
“果然,大楚的狠人其实也不少啊!”路朝歌笑着说道:“不过也能理解,开国的将帅脾气都不太好。”